在青州正打算回洛城的趙荃,也收到了父親傳來的資訊,原本趙家已經覺得毅王領兵出征已經板上釘釘,誰曾想到陛下竟然將這麼好的機會給了舒王。
趙太尉得知訊息後,急火攻心居然吐出一口血來。連夜與毅王商談,最終他們決定破釜沉舟。
父親的口信中讓他儘可能將耶律祈心腹拖住幾日,毅王要來一趟青州,親自與那心腹商談要事。
趙荃揉著額頭,他心中並不喜那位高傲自大的元徵,但為了姐夫的大業和趙家的未來,他願意咬牙忍一忍。
趙荃來到天元客棧,經過掌櫃通傳,趙荃上了二樓。
元徵見到趙荃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格外的神定氣閒,讓趙荃以為元徵好似一直在等著他找上門來。
趙荃斂著情緒,似有深意地問“不知元公子何時啟程?趙某略備薄禮,請元公子笑納。”
元徵面含微笑,語聲低沉,“青州春色宜人,元某真想多留幾日。”
“那太好了,不如由我陪著元兄在青州附近逛逛?”趙荃覺得得來全不費功夫,暗自竊喜著。
元徵搖搖頭“雖然我有這個心,但也不敢耽誤主子的大事,我要即刻趕回去,將青州之行如實稟告主子。”
趙荃雙手一伸,制止道“元兄莫急,就多留這一兩日不會耽誤元兄的行程。”
“不耽誤?趙公子如何能確定不耽誤呢?”元徵的語氣沉下,眼眸也帶著些不悅之色。
趙荃迫於元徵的氣勢,他先服了軟“元兄,家父傳信給我,有要事想與您面談,請元兄在青州且再留上一到兩天,事關重大,也與您家主子的大業相干。”
“哦,我倒不知趙太尉怎麼還能與我家主子的大業搭上干係。”元徵雖面帶笑容,但話語間毫無暖意,趙荃只聽得後背發涼。
“要我留下也可以,留下這日我要到鐵礦看看,我想看那提煉和煅造之術,你若能安排那我就留下,若不能,我即刻動身回北境,聽說你們的陛下已經頒下聖旨,想來舒王已經帶著大軍向北而去了吧。”
元徵走到窗邊,窗下的小几上放著一盆桃花,他手指拂過碧綠的葉片,彷彿剛剛說的那些話都與他無關般。
趙荃聽出元徵話中之意,若此次出征的是毅王,那元徵必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話,畢竟陛下指定的出征,差不多就等於向世人宣告他心中更中意的是哪位皇子。
在這開局,毅王就未佔住上風。人心向舒王倒去也能理解,但若耶律祈倒戈的話,那舒王凱旋而歸的機率就大大增加了,想到此趙荃趕緊點頭答應。
“我現在就為元兄安排,明日就帶元兄去礦場細細察看一番。如何?”
元徵眯著眼睛,看著盛放的桃花,“趙公子,你看這桃花,原本客棧的掌櫃將它放在那邊陰暗的角落,它一直不開花。我把它挪到這處陽光下,就開得這麼好。你說這花是不是得好好感謝我。”
趙荃咬住後槽牙,臉上堆著笑,腹誹道「小爺我先忍忍,看你能有多囂張,待我姐夫功成之時,我定要挫挫你這爪牙的銳氣。」
姜家成藥鋪子的掌櫃帶了口信到雙溪巷的別院。
白天鋪子裡來了位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娘子,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
她拿了鋪子中裝藥丸的瓷瓶和油膏來尋掌櫃,掌櫃看到那油膏的成色便知是東家的姜姑娘那日來鋪子中特意調配的。一開始,掌櫃還以為那小娘子是來鋪子中尋事的,便小心提防著。
那小娘子雖然年歲不大,但說起話來卻條理清晰。她只稱自己前幾日突發怪疾,幸得兩位姐姐的相救,因不知救命恩人住在何處,所以只能根據瓷瓶上的鋪子名尋來,希望掌櫃能代為傳個口信。
小娘子不日將離開青州,想趁走之前當面與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