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訓緊握夫人的手,感激地看向王贊:“有勞伯父和承寬費心,我就錦言一個女兒,只求她此生健康平安,所以她的身體調理就勞煩兩位。”
楊媽媽和素衣在一旁聽得仔細,心中石頭稍落,暗暗下決心,往後定要更加細緻地照料姑娘,以配合老先生給姑娘的調養計劃。
賈承寬紅著臉,又說道“姜伯母偏愛制香,蘇合香能行氣活血,通達諸竅,闢一切不正之氣,可與安息香,檀香,石菖蒲,龍腦調和香料調和製成香囊或薰香使用,錦言妹妹可以適量用些。”
姜知訓一拍手掌道,懊悔地說道:“哎呀!承寬啊,你昨天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呢?要是早知道,我就先留一些蘇合香了。”
“夫君慎言,承寬是好意提醒,薰香只是錦上添花之功效,關鍵還在於承寬給錦言開的調理藥方,還有便是要讓錦言強身健體,不可懈怠。”程梅見立刻打斷姜知訓的話。
一旁的姜錦言看著賈承寬的臉紅了又紅,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聽到這聲輕笑,承寬急忙走到外祖身後,王贊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暗自感嘆,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妙不可言。
姜知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是我魯莽了,承寬是位好孩子,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程梅見溫柔地看向賈承寬,眼中滿是感激:“承寬,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伯父,您和承寬都不要太過勞累。”
姜錦言收斂了笑意,站起身來,對賈承寬微微行禮:“承寬哥哥,是錦言給你添麻煩了,辛苦你了。”
程梅見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她知道女兒的性子,也看出承寬的敦厚。她又想到了景玄,那如朝陽般的少年,與眼前這溫文爾雅的承寬,性格迥異。
看著日頭漸起,陽光逐漸驅散了初冬的薄霧,王贊心中惦記著醫館的病患,便起身告辭,帶著承寬去了醫館。
姜知訓夫婦留在悅心閣內,陪著姜錦言一起用了中膳。見三人用完中膳,楊媽媽沏了壺熱茶,放在桌上。
程梅見看向女兒,輕聲問道“錦言,剛剛承寬的話,你都聽懂了,對吧?”
姜錦言點點頭,不說話。
“那從明天開始,我讓承寬來教你健身的拳法,你不得懈怠,要好好學習的,能做到嗎?”聽到母親發話了,姜錦言乖巧應下。
她印象中上一世的自己的確體弱多病,初至洛城便飽受水土不服之苦,身體各處不適,以至於無法每日去向婆母請安,這點一直被婆母掛在嘴旁唸叨,私下總和旁人抱怨娶了個病秧子回來。
婚後有那麼幾次,她看到沈景玄會在院中與浮白一起練拳,那拳法剛猛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透著力量與風雷之勢,這種拳法可不是她這麼一個小小女子能習來健身的。
她有些好奇,賈承寬會教她什麼樣的拳法,能讓她擺脫這纖弱體質。
“楊媽媽,素衣,承寬公子來教授姑娘拳法時,你們切勿心軟,一切都要聽公子的。日後,你們也得盯著姑娘日日練習。”
楊媽媽和素衣,屈膝齊聲道“謹遵夫人吩咐,小的一定照看好姑娘。”
在官府的醫館內,王贊與承寬四下檢視病患,昨日服下新藥方的病患,經過一晚的休息,今日效果逐漸顯現出來,高熱症狀開始緩解,雖然還未達到太平鎮那般的顯著療效,但也算是個好兆頭,城中百姓得知此訊息,恐慌的情緒得到些許緩解。
根據病患們當日的脈象,承寬在昨日的方子上增減一些藥材的用量,將改後的方子拿給外祖評判。
在嘈雜的醫館一角,少年挺拔的背影,俯下身與王贊低聲討論藥材的特性和劑量搭配,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間中。兩人商討許久,又定下新的藥方,交與醫館的醫師們。
周林風在一旁默默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