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今……”白沐看著江澄如此痛苦的模樣,詢問出聲。
“哦,不過是這兩股力量在體內鬥爭吞噬,會有些疼罷了,對身體沒什麼影響,執行一週大抵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就沒事了。”
天道又看白沐似乎想說些什麼的樣子,制止道,“沒有辦法緩解疼痛,這已經是最妥善的方式了,也沒有藥物緩解,喝了也不起作用。”
“不過……”天道欲言又止,“他如今陷入沉睡之中,我只能保證他身體無傷,也不知道哪個假天道會不會摻雜其它的手段,一切都尚未可知,只有等他清醒了才好決斷,這樣,等他醒來之後你再喚我一次,我過來看看。”
這一番話說的是將白沐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高高提起,半跪在地上,頭埋在手中,哭的不能自抑。
今日……本該是他們大喜的日子,怎會如此?!
“哎哎,你別哭啊,頂多最狠沉睡於夢境記憶錯亂變成個傻子,或者被塞入其它的資訊變成瘋子,再不濟就失憶,慢慢梳理也能調整過來,不行你們再重新教唄,哪怕失憶了,我做個走馬燈直接把記憶塞他腦子裡行不行?別哭了別哭了啊……”
天道也說的心虛,這事也算是他遺留下來的漏洞,可過的時間太久,他也就沒當做一回事,結果誰知竟這麼巧,偏偏選在今日爆發出來。
白沐拉著江澄的手,也慢慢平復下來,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於記憶錯亂或失憶,她總能陪著他一點點梳理過來,大不了就把以前經歷過的再走一遍就是了,再不濟還有天道善後,而且說了只是可能性,她不能這麼低迷下去。
她不能自己先慌了神,要替江澄守好江氏,江氏是他的心血,不能亂。
江楓眠虞夫人和魏無羨也在這時趕了過來,江厭離胎象不穩,沒有告知她這件事,也連著金子軒都沒有告訴,白沐讓開床前的位置,將剛剛天道的話給眾人重複了一遍。
眾人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只要不危及生命,就一切都好說。
“你要相信江澄,白沐,他是可以撐的下去的,不要太過於憂心,對外便說你和江澄新婚燕爾,出門相伴夜獵遊玩,我和三娘出來看管江氏半年,院子裡的人也都洗去記憶,確保訊息不會傳出。”江楓眠安慰著白沐,也將後續的事情考慮周到。
“阿離那邊……”江楓眠猶豫著,將目光轉向虞夫人。
“告訴她幹什麼,還怕她休息的不夠。身體養不好是不是?明日我去找個藉口,將她和金子軒指使回去就是了。”
虞夫人更為果斷,拍板否決了江厭離的知情權,“沐沐,江澄這邊就由你來照看著了,別太擔心這死小子,躺半年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之前夜獵受過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小時候和魏無羨犯錯打諢,我用紫電抽他們一頓都比這要來的嚴重。”
“謝謝江叔叔和伯母……”
虞夫人聽見稱呼,橫眉一掃,“還叫伯母?”
白沐一噎,剛剛也只是叫習慣了,順口而出,如今被明晃晃的指出來,倒沒了幾分剛剛的慌亂,紅著臉改了稱呼,“阿爹,阿孃……”
一切安排好後,江楓眠和虞夫人先行離開,天道也不知何時沒了蹤跡,薛洋和魏無羨自覺的去院子裡清洗記憶放眾人離開,木雲木煙也手腳麻利的收拾房間的血跡。
“溫情姐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白沐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開口道,剛說了個開頭,就被溫情所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明日我就讓人將我弟弟護送過來,江澄徹底安好之前,我和我弟弟怕是要在蓮花塢叨擾這段時間了,想來這麼大的院子,應該有我和弟弟的容身之所吧?”
白沐是笑了哭,哭了又笑,她格外的相信溫情,有她在這裡,白沐就安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