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煙,你去多準備些熱水,再找人去江宗主房裡拿身乾淨的衣服帶過來。”
木雲木煙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將一切安排妥當,只是聽到白沐讓她們退出去的聲音有些遲疑,“小姐,您一個人……可以嗎?需不需要我們再去叫個隨從過來?”
“不用,已近深夜,被他人知曉江澄在我房間多有不妥,這裡有我,你們先下去吧。”
房間裡重回安靜的氣息,空氣中的瓜果香香甜又清新,縈繞著靜謐的氣氛。
“阿澄?阿澄?”
白沐輕聲喊著靠在她懷裡江澄,後者醉眼朦朧,昏昏沉沉的,嘴裡雖應著聲,但顯然已經酒力上頭,醉的徹底。
白沐心疼的輕輕捧起他的臉,咬牙徑直喝了一口醒酒湯,貼上他的嘴渡了過去,可這個人哪怕是昏迷了,依舊是色心不死,下意識的就勾著白沐的唇,反敗為主,糾纏上去。
待徹底喂完這碗湯,白沐的唇已經泛起紅腫,可又拿懷中的人毫無辦法,氣的白沐狠掐了一把他的臉,直到臉上泛紅還能看見手指印後,才心虛的放了手。
白沐架起他的身體扶在床上,替他脫掉外套和鞋襪,又用剛剛吩咐木煙準備的熱水,替他擦拭洗漱後,才將他徹底安頓下來。
白沐看著床上的江澄,眼神中閃爍著猶豫,其實依著規矩而言,這幾天他們應該避嫌,直到大婚那日才能相見,但看著他今晚難受的樣子,哪怕在睡夢中都皺著眉,手不住的按壓著胃,她實在是不放心過去他房間,而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應該大抵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吧?白沐自欺欺人的想,替他按壓著頭頂的穴位,又灌了個熱水袋子,貼在他的胃上,取代了他狠命按壓的手,用手輕輕的畫圈輕撫著,還好是有效果的,看著他的眉頭一點一點的舒展,直到沉睡過去,白沐才安心的靠著他,睡在旁邊。
也許是換了個地方睡得不舒服,白沐第二日醒的很早,看了一眼江澄還未清醒,她的手還放在他的胃上,昨晚放在他懷裡的熱水袋子也已經變得冰涼,白沐悄悄的起身,將熱水袋放到床邊櫃上,又試探了一下他額上的溫度。
也許是昨日酒喝的過多,他昨日夜裡整個人如同發熱了一般,滾燙滾燙的,可胃卻冰涼的如同冷硬的石頭一般,白沐貼上去的手都能感覺到裡面似乎在兇猛的翻湧著。
嚇的白沐用水沾溼錦帕,一直在替他擦拭臉頰和脖頸降溫,就怕他熱蒙了過去,還時不時的喂些溫水,來緩解他乾的起皮的嘴唇,直到後半夜,他才一點一點的平復下來,恢復如常。
白沐的手剛貼上去,身下的人就笑了起來,眼睛還未睜開,手卻已經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白沐的手,聲音也帶著幾分喑啞,“怎麼?才剛剛起來就已經要動手動腳了?”
說完又怕白沐羞惱,將人整個拖進懷裡,
笑著親上她的眼瞼,“昨晚辛苦你了,照顧了一夜,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再多睡會兒,補個眠,反正這幾日又沒有人過來打擾我們。”
其實本來白沐就沒打算起身,只是下意識的探探他的溫度,昨夜也是真的嚇到了她,聽著他聲音中的喑啞,白沐起身倒了杯茶水遞過去,示意他潤潤嗓子。
“還難受嗎?頭疼不疼了?我再幫你按按?”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白沐的心也忍不住的揪起。
“有些頭暈而已,不妨事,”看著白沐有種只要他一說難受就打算上手的架勢,江澄自覺的將他的實際情況嚥了下去,“要是真想我早點好,那你就快點上來陪我的睡一會兒。”
伸手本來去拉她上來,可胳膊剛一抬動就看見自己敞開的領口,戲謔的眼神望向白沐,“倒是沒想到,有人竟然趁我昨夜喝醉,倒是對我上下其手,趁機非禮我。”
還能貧嘴,看來是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