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只能以身解毒,可她畢竟初涉情愛,又是喜歡了很久的人,自然是激動了些,沒控制住顯露出了原型,卻不想華佑澤竟被活活嚇死在床榻之上。
華府也知曉了華珠是妖怪,往日對她有多疼寵愛護,如今就有多躲避懼怕,雖然他們也恨華珠害死了華佑澤,可又怕她吃人的本性,不敢尋仇,為了保全家中老小,說要搬家,離開此處。
陶恩怕他們只是假意出逃,實則是出去求助仙門,尤其是金氏各地設立了望臺,更逼得他們這些妖怪精魅處世更加艱難,遂用自己的本命天賦,設立桃花瘴,將人圈在此處,再一一取其性命。
本來下藥和殺害華府上下這事做的隱蔽,可架不住華府的事一出,百姓聽說有妖怪禍世,紛紛出逃,陶恩將這些人都滅了口,機緣巧合之間,得到了真神的指引,發現了奪人心臟和魂魄更能提升修為,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華珠也發現了陶恩的所作所為,本來她就對於害死華佑澤一事心存愧疚,如今更是得知華府上下因陶恩而死,順藤摸瓜,又查出春藥是他所為,殺回青石山上,滅了陶恩全族。
他們一族向來避世且安分守己,和她結識也是因為她曾救過他一命,自此他改了名字,原形桃木,故取以陶為姓,以恩為名,黏著她,一起長大,他本以為一切都會順理成章,陶恩看著全族人因他而死,才感覺到追悔莫及,他不信華珠真能絕情到如此地步,可事實在眼前又不得不信。
想替族人報仇,可他又打不過華珠,眼看著華珠對他拔劍相向,他只能獻出族中秘寶,稱其能死而復生,但半遮半掩,怕全盤托出沒了利用價值,無論怎麼逼迫也沒有說出與真神聯絡的秘法,華珠本不信,可這是唯一的希望,留了他一條活命,又在陶恩特意展現真神的強大之處後,才深信不疑,但華珠禁錮住了陶恩的真身,將他圈在自己的地盤內,用邪術修煉。
表小姐確有其人,但不是陶恩所說那樣,相反表小姐與華佑澤一直以兄妹相稱,相處有度,與華珠更是相交甚好。
陶恩所見偏頗,既因自己,又因受制於人,愛而不得,所以極恨負心女子,每每取心,都先以皮相對其進行引誘,再將其殺害,部分獻給華珠,部分則剋扣下來,留予己用。
因這功法影響心神,華珠也越來越荒淫無度,唯有交合才能恢復片刻的心神,因此鎮上失蹤的男子,則是被華珠所抓。
“因愛生恨,因愛生怖,情之一字,最為磨人啊……”
白沐感慨道,卻看到江澄望過來的戲謔的眼神,乾巴巴的補充道,“其實也不盡然,兩情相悅才能歡喜多年……”
看著他慢悠悠的移開視線,白沐才暗暗長舒一口氣。
“對了,你待在景寧這邊陪我這麼久沒有關係嗎?江氏怎麼辦呀?你好歹是個宗主,總不能就這麼丟下不管了?”
白沐掰著手指頭細算道,算上自己昏迷的時日,他待在這邊已有數十日,除了見些信件,也沒見他處理事務呀。
“魏無羨在那邊待著呢,有他在,能出得了什麼事兒?”
白沐笑道,“這幾日一日三次的信件,我猜都是魏無羨寄來的吧?”
“不用管他,藍忘機也在江氏,他只是嫌棄抱怨沒有時間去找藍忘機玩兒罷了,伯父伯母不在身邊,你哥哥自從那日清醒,又跟著那兩位道長走了,照你的脾氣,我若是走了,你這藥早停了。”
白沐的小心思被江澄毫不掩飾的戳穿,百般抵賴不承認,“你這話說的,分明是誹謗,我那麼乖巧,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事兒呢?”
“對對對,大小姐,但凡你喝藥的時候少點折騰一點,我也不至於這麼不放心。”江澄摸摸白沐的腦袋,又嘆氣道,“我已經傳信給伯父伯母,他們明日便歸,我在這邊也就是這兩日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