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看過後,挑明只是加入了極少量軟筋散,並不是毒,所以銀簪測不出來,也只是讓人感覺乏力,由於實在是量太小,只有讓人覺得睏倦,頂多吃完睡一覺也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白沐也被陶恩這一出弄的莫名其妙,說是好意吧,可下了東西,說是有壞心,可這下藥的量都迷不暈一隻兔子。
白沐想破腦袋也不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反正也沒有多大問題,索性就隨他去了。
至於那盤糕點,白沐當然也不會缺心眼的去吃它,偷偷拿了幾塊扔掉,做出吃掉的假象,又做出睏倦乏力的假象。
第二日,也就是金子軒和江厭離大婚之日,白沐起了個大早,天剛矇矇亮,空氣中還帶著幾分清冷和寒涼,看看天色,是個極好的天氣。
陶恩自是緊緊跟著白沐一起,兩人用朝食時,看著白沐用手支著腦袋,困的眼睛都難以睜開的樣子,陶恩想到今早發現桌子上少了的糕點,心中一喜,又怕她發現什麼不對,又強按耐著心緒,做出關心的樣子,試探問道,“姐姐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嗎?怎的如此睏倦,不然用過飯後再去眯一會兒?”
“不用,今日是厭離姐姐大婚,儀式雖然是黃昏才開始,但金氏先祖曾是皇族子弟出身,必定是規矩繁多,我猜阿姐早就應該已經起來準備了,我和溫情姐姐已經說好了,要早點過去看看。”
說罷,又看了看陶恩,看著他眼神中隱含的關切,躲開他的視線,“你若是困的話可以先休息一會兒,待儀式開始之前我過來喊你就好。”
陶恩坐在那裡,猶豫不決,他也實在是不確定,白沐這麼早過去,到底是單純的和江厭離要好,過去湊湊熱鬧,還是還沒有放下江澄,想再見到他。
他的話到了嘴邊,卻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緊緊的閉上了唇,害怕因為自己這一問,引得她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失落下去,只乖巧的露出微笑,“那我在家等姐姐。”
白沐又怎麼會沒有看懂他臉上糾結的情緒呢?白木垂下眼,斂去眼中的神色,“別一天天的瞎想,我和江澄已經是過去式了,但厭離姐姐一向待我親近,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過去幫忙的,再加上女子閨房,哪怕是姐弟也不好靠近。”
見白沐主動提起,陶恩揚起微笑,“我自然是一心向著姐姐的,只是初來此地,心中自是惶恐不安,我又只和你一人熟稔,就有幾分粘人,姐姐不要嫌煩才好。”
“我也只是和溫情姐姐過去湊個熱鬧,幫個忙打打下手,很快就回來。”
“那我在院子裡備好膳食,姐姐中午回來吃飯好不好?”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提出請求,白沐自然是不忍拒絕,“好,我中午回來。”
這時剛好溫情已經在門口等著白沐了,白沐拍了拍陶恩的頭髮,便隨著溫情一起來到江厭離的院子。
明面上說著是幫忙,其實也沒有什麼是需要她們兩個做的,頂多也就是陪著嘮嘮嗑兒,她們去的時候,周身一眾侍女婆子捧著嫁衣首飾,江厭離早就已經開始梳妝打扮了,如今正在由喜婆婆開臉。
說起這喜婆婆,可大有講究,是金家大費功夫,找來的一個父母、公婆都健在,丈夫、子女俱全的婦女,也就是一個全人,全人好找,家世不俗、屬相相合、尤其是子女俱有成就的全人可不好找,再加上江氏聽聞後,又在這個的條件上加了一條,丈夫不納妾不養外室不逛煙花之處的“三不”的全人,金子軒將近是翻遍了交好的世家,這才將將請出一個喜婆婆。
這喜婆婆動作也麻利,用一根長線,兩頭系在一塊打上結,繞幾個交叉成“剪刀”狀,用雙手的食指和拇指繃緊,再用牙咬著線的一端,把線貼著江厭離的臉,兩手和嘴同時向外撐開,臉上的汗毛就絞下來了。
也不知道正在承受的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