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小姐不是也讓我去景寧接溫氏姐弟二人嗎?怎如此大方了?”江澄調笑回去,隨後又正了正神色,“如今你我都定親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天天數著日子,只盼望著我能早日將你接入蓮花塢。”
剛剛走進去,結果抬眼便看見了院子中喝茶的金光瑤,甚至金光瑤還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你……這……”
“怎麼了?聶明玦如此囂張,都對我哥哥喊打喊殺的,還不許我摻雜點私心?再加上阿瑤都受傷了,讓他挨幾鞭子怎麼了?委屈他了?”
“我還沒說什麼,你自己到先心虛了,聶宗主是脾氣急躁了些。”江澄看著眼前一臉寫著我沒錯的白沐,“但你也得看看金公子的意思。”
金光瑤本來在看著眼前的兩人……呃,打情罵俏,一個不察,話題轉回到了他的身上。
看著白沐和江澄兩人,金光瑤突然朝著白沐笑了起來,眉頭微蹙,左手捂著胸口,輕咳了幾聲,才一股白茶味的朝著江澄和白沐開口。
“聶宗主法力高強,我雖竭力去躲閃,可還是被波及到,受了傷,好在有沐沐護著,也並無大礙,不過沐沐還是太過於緊張了,我本說是無大礙,可她就是不放心,緊張兮兮的,就連喝水都是她親自喂的,生怕我牽扯到傷口。呀?我怎麼在江公子面前說這些,不過沐沐人這麼好,大家都會喜歡的,我也只是情不自禁的誇了兩句,江公子不會介意吧?”
“你!”白沐被氣到詞窮,何時見過金光瑤如此行徑,慣會裝腔作勢!
報復!他絕對是在報復!
氣不過剛剛一開始白沐護著聶明玦,也有幾分心事袒露於人情的扭捏,再加上這倆人還如此的旁若無人 金光瑤是徹底的放飛了自我,或許是近墨者黑,倒將白沐和薛洋兄妹二人胡攪蠻纏的勁兒給學了個十成十。
“怎麼會呢?沐沐為人善良,路過見條野貓野狗都會停下來給它餵食,金公子受傷如此之重,還是要好好休養養傷才是,我和沐沐就不打擾金公子休息了。”江澄嘴上說著不介意,可這臉色卻是瞬間沉了下來。
“不是的江澄,是他剛剛嗆住了,我給他灌了一杯水而已,才不是他說的那樣。”求生欲極強的白沐,兩三句話就道明瞭緣由,將喂水換成灌水,雖只換了一個字,但這意思,可大不相同。
白沐一邊安撫著江澄,一邊用著自以為惡狠狠的眼神盯著金光瑤。
“不打趣你了,走吧,去前殿看看,過了這麼久了,我也該從昏迷中清醒了,不然弟子該嘲諷我體弱了。”金光瑤將手抬起,示意白沐攙扶,“重傷可是你給我編的,如今便也罰你來扶我,將這個謊圓過去。”
白沐摸摸鼻子,認命的打算走上前去攙扶,身旁的江澄飛快上前一步,牢牢抓住金光瑤的胳膊,“沐沐體弱,且自顧不暇,若是缺人攙扶,不如讓我來。”
白沐走到江澄的身邊,仗著有江澄撐腰,挑釁的朝金光瑤笑的肆意。
前殿的情況,比他們三人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還未近前,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門口的弟子看見他們一行三人,紛紛對著金光瑤抱拳行禮。
薛洋靠近門口,本懶洋洋的看著這一切,頗有幾分事不關己的態度,但配上著血腥的一幕,倒是有些詭異的驚悚。
看見他們三人過來,又看著江澄扶著金光瑤,迅速跑了過來,接替了江澄的位置,三言兩語快速給他講清殿內情況。
“聶宗主自請受罰,又犯了眾怒,剛開始只有藍公子在勸,如今已經打斷三條戒鞭了,聶宗主說,是他誤會了你,理應受罰,又不顧兄弟情義,將你打至重傷昏迷,說認錯要有認錯的態度,何況是他出言不遜,待你清醒之後,他也定會去令慈牌位前上香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