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知道孝慈在避難所裡的地位。”
“老闆...”
陳求仁撓了撓頭，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姜孝慈，壓低了聲音對著蘇易開口：“昨天晚上我出去了一趟。”
“我知道，繼續說。”
蘇易坐在餐桌上，桌上有姜孝慈早就準備好的早餐。
即便蘇易未必會在這個點醒來，但姜孝慈依舊每天準備著豐盛的早點，確保蘇易醒來後可以用餐。
“然後...我殺了一些人。”
陳求仁的腦袋愈發低了，蘇易吃飯的動作略微停頓，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姜孝慈，又打量著低著腦袋的陳求仁。
“陳求仁，我記得孝慈讓你出去，是為了擴大我們的影響力，為拿下交易市場的地盤做鋪墊吧？”
“是的，老闆。”
“你殺人，是為了擴大影響力吧？”
蘇易歪了歪頭：“為了威懾，還是遇到了危險而被迫還手？”
“為了威懾。”
陳求仁低著頭，蘇易覺得不對勁，這中年大叔怎麼還一臉做錯事的樣子：“你先告訴我，你殺了多少人？”
“一百二十七個。”
陳求仁報出準確的數字，蘇易手裡的勺子都一抖。
“什麼玩意兒？！”
蘇易的聲調都變高了，他瞪大眼睛看著陳求仁：“你再說一遍！”
“老闆，我殺了127個，用毒，小規模的神經氣霧毒素。”
陳求仁低著頭，不敢看蘇易的眼睛，彷彿做錯事的孩子。
“媽的，又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蘇易捂額，他都召喚的什麼人才啊。
林悅那些當兵的會殺人也就算了，姜孝慈這個特工頭子對殺人沒心理壓力也正常，但你這個醫生怎麼也大開殺戒？
哦，忘記了，你還是個退役的世界級殺手。
“讓你出去做任務，你殺這麼多人做什麼？”
“他們惦記我手裡的東西，然後姜小姐說要適當的擴大我們的影響力，展露我們的實力...”
陳求仁低聲解釋，蘇易深吸一口氣：“那你告訴我，那個交易地點總共有多少人？”
“268個人，根據避難所收集的情報，它是一個比較大的交易市場，其餘聚集比較近的交易市場最多隻有四五十人的交易規模。”
“268個人，你他媽殺了127個！你幹掉了一半！”
蘇易捏著手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看著陳求仁，語氣十分誠懇的求問：“你管這個叫威懾？這是威懾？”
“你他媽是滅人滿門了吧！”
蘇易感覺整個人都麻了。
他倒不是發善心心疼那些死人，他現在只是覺得這個計劃好像要泡湯了。
誰家好人去佔地盤，跟陳求仁這樣的大開殺戒啊！
人都死光了，你搶什麼地盤呢？
人都死光了，你跟誰做交易呢？
“老闆，搶地盤嘛...”
陳求仁尷尬的笑著解釋：“去人留地，地盤至少還在嘛...”
“好一個去人留地！你真是人才！”
蘇易豎起大拇指，他總算知道陳求仁怎麼跟姜孝慈吵起來了，姜孝慈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也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謝謝老闆誇獎。”
草！
這大叔以為我在誇他嗎！
“算了，已經發生了。”
蘇易深吸一口氣，竟沒有大發雷霆，這倒是讓陳求仁有些意外。
“老闆，您不生氣嗎？”
“生氣，但罵你沒用了。”
蘇易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