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峰遇襲的訊息,在整個新昌城傳遍了。
不只是新昌指揮部和各大新部門已經知道,甚至連城內的倖存者們都有所耳聞。
雖然不知道訊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但大家都知道了從金陵派來的抗災支援大隊的隊長陳大峰被人埋伏襲擊了,受損頗大!
再結合現在滿城軍事力量不斷調動的情況來看,金陵方面似乎十分震怒,即將要採取報復行動。
扞衛者們和魔法師們的調集行動,讓新昌城蒙上了一層陰影。
沒有人喜歡戰爭、更何況是在自身處於末日的危險時刻。
大家內心的安全感大部分都來源於金陵派來的軍事力量和各類支援物資,現在抽走了大半的軍事力量,新昌城的群眾心裡都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嘀咕。
但新昌和金陵不一樣,即便群眾內心有些不樂意,也不會在聊天頻道上說什麼。
之前新昌的各類勢力分割與爭霸的城市局面,讓這裡的群眾養成了觀望和苟命的習慣,從不輕易在聊天頻道上亂說話,儘量不露頭。
不過即便人們不說,蘇易也大致能掌握新昌現在的局勢狀態。
他一邊監督著陳大峰的動向,一邊目光不斷打量著眼前的地圖,他的眼神在周邊幾個城市裡不斷遊走,似乎在審視與思考著什麼。
“叮鈴鈴!”
突然,桌子上的一臺私密通訊裝置響起,它是蘇易最新安置的通訊端,只有東方致遠、姜孝慈、林悅等人才有資格啟用聯絡。
蘇易接通通訊,聲音平靜:“是孝慈嗎?”
“先生,是我。”
如同蘇易猜測一般,姜孝慈溫柔的聲音從另一端響起:“先生,我剛剛收到新昌發來的訊息,似乎您授權陳大峰糾集軍隊,要出兵城外?”
“我還聽到,這是因為陳大峰身受某個詛咒,面臨生命危險,所以您盛怒之下要報復敵人?”
姜孝慈試探的詢問,蘇易點了點頭:“嗯,差不多吧。”
“據我所知,我的先生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
姜孝慈突然笑了:“先生此舉是想...示敵以弱,然後引君入甕?”
“哦?怎麼說?”
蘇易挑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我派兵去丹徒,怎麼會讓人覺得是示敵以弱呢?”
“原來是丹徒啊。”
姜孝慈頓了頓,輕聲道:“敵人暗算我們,本該是求穩應對,但先生暴怒之下出兵,或許會讓敵人覺得先生心境不過如此,從而加以輕視。”
“先生抽走了陳大峰和新昌主力軍團,整個新昌只剩下部分科技軍團和本地的駐防力量。”
“這是新昌最薄弱的時候,如果敵人在新昌還有伏筆留下,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
“到時候無論從新昌入手、還是從金陵入手,24小時的時間足夠敵人做一些新的動向。”
“新昌方面的訊息,應該也是先生故意讓陳尋傳出去的,讓人心惶惶之下,請君入甕。”
蘇易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聽著。
姜孝慈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若是敵人想聲東擊西,先生此招會有奏效,畢竟我們還有王石與東方先生,仍有強大底牌在手,隨時能機變應對。”
“即便敵人沒有伏筆留下,也耽誤不了出兵丹徒的陳大峰和軍團戰士們...先生此舉,無論正反都有應對。”
姜孝慈在讚賞蘇易,但很快話鋒一轉:“但先生剛才說,敵人出自丹徒...丹徒距離廣陵那麼近,為什麼要捨近求遠的來找我們?”
“以當前局勢來看,第三末日雖然更加難纏,但在上個月能完成城市統一的指揮員勢力應該都能應付。”
“包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