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這時用有些輕蔑的語氣說道:“所以你找到她又怎樣,畢竟她已經跟那個長工走了這麼多年了,說不定孩子都已經生了,你也不能夠與她在一起的。
也罷,找到她你就多給她留些錢財,然後就了卻了這段孽緣吧。”
聽到蕭老太說出這麼刻薄無情的話,全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這兩大家族20多年前還曾是世交好友,甚至顧家當時還是她所仰慕的存在。
如今宦海沉浮,當年她還想高娶的兒媳,如今在她口中已經是個乞丐般的存在了。
蕭建邦咬了咬牙,他不允許他心中的仙女被人鄙視,哪怕那個人是他的母親。
但是為了能夠去尋找她,他還是攥緊了手中的拳頭,低著頭忍受了下來。
這是楊婉婷那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面的尷尬氛圍:“三哥,我今天回去就向我爹打聽一下,別的不不清楚,但是我大伯家的詳細地址他應該還是有的,打聽到了明天我就過來告訴你。
蕭建邦一聽臉色馬上緩和了下來道:“婉婷妹子,那真的是謝謝你了。”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但是在最北的省份,四月了也才剛剛是冰雪消融,萬物復甦。
過些日子就是清明瞭,沉睡了幾個月的土地要化透了然後才能夠耕種。
種地是需要等待的,但是山上的飛禽和河裡的魚類已經貓冬幾個月了。
茫茫一片的蘆葦塘裡面,成群的野鴨子也不甘寂寞,不時的在蘆葦塘上面盤旋著。
黑妞大姐帶著顧錦書來到村西頭的蘆葦塘裡,她們倆都各挎著一個大筐和小筐來撿野鴨蛋了。
由於蘆葦葉子繁雜稠密,連形狀都長得像一把尖刀,蘆葦葉子特別的喇臉。
顧錦書就從空間裡拿出光滑不沾絨毛的絲質薄紗巾,她和黑妞大姐把頭都包好,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然後才鑽進蘆葦塘裡,貓著腰在裡面找起了野鴨蛋來,野鴨一窩下夠7到10個蛋,才開始對這窩蛋進行孵化。
歷經長達一個半月才能孵出小鴨崽,但是現在因為是剛開春,野鴨還沒有攢夠鴨蛋孵小鴨子。
野鴨蛋的顏色主要有灰綠色、純白略帶肉色這兩種,所以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顧錦書在裡面鑽了一會就看見了一窩四個野鴨蛋,她就忙撿到筐子裡。
這撿野鴨蛋的感覺真是好啊!不怪跑山的人都上癮呢。
黑妞大姐就在顧錦書的不遠處找尋,她們不能離得太遠,畢竟還是怕有野狼那種大型的野物出現攻擊他們的。
母鴨子都是在窩上趴著進行孵化的,見到有人來了撲稜一下就從窩上飛起,鑽出蘆葦塘飛向了空中,這樣鴨蛋窩的目標暴露了,就更容易更好找了。
顧錦書覺得也沒用多長時間就把筐子撿滿了,她就向著黑妞大姐的方向喊了起來。
不一會黑妞大姐也鑽過來了,顧錦書一看她的筐子也已經滿了,但是人家的筐子大呀!
黑妞大姐還是比她能撿的,這方面顧錦書不眼氣,因為黑妞大姐幹啥都是麻利的。
姐倆高興的鑽出了蘆葦塘,然後挎著小籃子滿載而歸的準備回家了。
在路上不時的遇到屯子裡的人也撿到野鴨蛋回來了,當然也有忙完家務活剛去的。
真別說,顧錦書還真看到了張爺爺是挑著挑子回來的,筐子裡都裝滿了淡綠色和肉白色的野鴨蛋,真的是太好看了。
但是他的臉頰也被蘆葦葉子刮破了皮,有的還刮出了一條條的血道子。
可他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挑著擔子有節奏的一顫一顫的往家走。
顧錦書挎著籃子追上去問道:“張爺爺,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你撿的野鴨蛋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