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苞米麵大餅子帶著一層糊嘎嘎,有著一股香甜的味道。
好爹咬著大餅子喝著肉湯問媽媽:“輕塵,你這餅子是怎麼做的,比窩窩頭好吃多了”?
媽媽是從來不嘴含飯說話的,她嚥下口中的食物才說道:“我是事先把苞米麵和白麵用開水先燙熟一半後,再用溫水和麵。
然後再把面盆放在有溫水的鍋裡醒上幾個小時,當然我也是試著做,看樣子這個方法還挺好的。”
顧錦書最願吃帶嘎嘎的大餅子,因為嘎嘎糊香糊香的特別的好吃。
她都佩服起媽媽:當年,媽媽出身書香世家,是出了名的才女,詩詞歌賦都樣樣精通。
現在在這個窮山溝溝裡,也照樣能夠把普通的吃食研究的美味,聰明的人,不管在什麼環境裡都不能夠遮掩住她的才華。
金枝表姐也吃的嘛嘛香,她一邊嚼著有咬頭的筋頭一邊說道:“老舅,老舅媽,你們家真好,不僅有好吃的,在你們家待著我的心情也好。
不像在姥姥家待著都不舒服,感覺表姐表妹們在她們自己家裡做啥事都可加小心了,一點都不隨便。
好爹就說道:“你要是在老舅家呆的舒服,那以後就別回去了,在老舅家常住吧,”好爹也是很喜歡這個外甥女的。
金枝表姐當然是願意住在這裡的,她高興的說道:“老舅,我真的能在你家裡常住嗎?
但是想了想她又馬上改口道:“不行,我娘不會同意的,家裡的活計太多沒有人帶小圓圈,我還得幫我娘看孩子呢。”
一想也是,畢竟那一大家子十多口人呢,這裡只要是懂事的,每個人就都是有一份責任的。
好爹也不能再說什麼,現在不管是大人孩子都是以生存為主的,他們是沒有任性貪玩的權利,每個人都是有各自的活計的。
第二天早上吃完了早飯後,媽媽就把金枝表姐叫了過來,然後看了看她的身形。
原來金枝表姐要走了,媽媽說就要給她做一身衣服,因為馬上天氣要暖和了,以後可以穿淺色的衣服。
媽媽就拿出來一塊淡藍色的布料做上衣,又用一塊略深的青色布料做褲子,畢竟在農村這種環境淺色的褲子還是耐髒的,褲腳弄上一些土面子啥的也看不出來。
這樣媽媽開始忙碌了起來,她要裁剪,鎖邊,然後上縫紉機做成衣。
她出生在書香世家 能夠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學得通透。
同樣在偏遠貧苦的山村,她也能夠把平凡的勞作也做的與眾不同。
就說媽媽織的毛衣吧,她除了把編織書上的花樣都做了改進,就連毛衣的脖領她都別出心裁的弄出了不同的樣子。
因為件毛衣白領的部分是最愛髒的,衣領髒了整個毛衣就都得洗。
毛線經常用水洗並不好,而且這大冬天的洗毛衣費力氣不說,也不願意幹。
媽媽就把細線用鉤針鉤成了薄薄的帶花邊的領套,然後縫到了毛衣的衣領上。
男士的毛衣就用普通的平針,女士和孩子的毛衣她就勾出了不同的花邊。
衣領髒了的時候直接把領套拆下來洗乾淨,再縫上去就可以了,既方便又美觀。
好爹也不曾多讓,平時沒事也研究起了吃食,他把昨天切好的幾盆碎肉條用鹽醃製好後,就用鐵鍋煸了起來。
野味的肉太瘦,幹爆是會嘎巴鍋的,好爹就倒了一些黃豆豆油進去。
不一會鍋裡的肉就滋滋了起來,油香與肉香混合的香味飄滿了屋子。
姐三個因為家裡有盼頭,那就是有熱乎乎的肉乾吃,所以她們都沒有再出去玩。
就等著肉乾出鍋後大家一起喂喂饞蟲,過過饞癮。
第一鍋肉乾煸好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