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李氏把脈的人穿著一身太醫服,顯然是從宮裡請來的太醫。
那拉氏嘆息一聲,“還沒有結果出來呢,府醫說李氏的脈象太亂了,他診不出來,章太醫來了也有一會兒了,到現在還沒確定李氏的情況。
本福晉也很是擔憂,這李氏剛解了禁足,聽茉雅奇說 ,李氏還想今日來正院請安,把抄寫的佛經交給本福晉查驗,你說這好好的怎麼就倒下了呢。”
那拉氏峨眉輕蹙,言語憂愁,看著倒真像那麼回事兒。
飆演技誰怕誰啊,她在上個任務世界可是把演技修煉得爐火純青。
舒瑤抱著暖手爐,也是輕嘆出聲,面上佈滿憂慮之色。
“唉,這誰知道呢,庶福晉往日裡看著明豔動人,活力十足,沒曾想禁足半月,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叫王爺看見了,指不定會如何心疼。”
那拉氏捏著帕子的手一僵,扯扯唇角,道:“說得也是,妹妹還未進府的時候,就屬李妹妹最得王爺歡心。
這回病得如此重,王爺還不知會如何生氣,此事本福晉有失察之過,到時候還望妹妹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
“福晉說得哪裡話,妾身不過是一個妾室,只顧貪吃貪玩,王爺直說妾身不穩重,都不怎麼與妾身交流。
哪裡能比得上福晉的與王爺的夫妻之情呢,要論說得上話,也只有福晉了,妾身還想讓福晉幫妾身美言幾句。”
舒瑤表情落寞,那拉氏辨不清她的真假。
瓊華院門戶緊,圍得跟鐵桶一樣,正院的人滲透不進去,打聽不到裡面的具體訊息。
這都是在林嬤嬤去了瓊華院之後才出現的變化,早知如此,她就該早點安插人手進去。
這次選給鈕祜祿氏的下人還沒送過去,或許她可以從這些新進的人入手。
這時,章太醫滿頭細汗出來稟告,“稟四福晉,庶福晉的脈象微臣也說不準,四福晉還是另請其他太醫前來診治,微臣無能。”
他眉頭緊鎖,對自己幾十年引以為傲的醫術產生了懷疑。
那拉氏輕聲問道:“章太醫,你看有沒有法子先讓庶福晉醒來,或許等她醒來就能知道她是因何昏迷。”
章太醫連連擺手,急聲道:“萬萬不可,庶福晉脈象不明,貿然下手,恐適得其反。
不如,問一下庶福晉的丫鬟,看庶福晉昨日用的飯食可還剩下,若還沒有處理,可以都拿來讓微臣查驗,看是否能查出什麼線索。”
“章太醫言之有理,錦玉,將庶福晉的屋裡伺候的丫鬟都叫來,本福晉有話要問。”
一溜五個丫鬟都跪在屋子中間,那拉氏將章太醫所言複述一遍,就有個小丫鬟顫巍巍舉起手來,道:“昨兒庶福晉賞奴婢的糕點和幾樣菜奴婢還未用完。”
“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那拉氏肅聲問道。
“奴婢春燕,是庶福晉的大丫鬟。”
“那你快去取來。”
幾樣殘羹冷炙擺在茶几上,章太醫和府醫楊大夫一同查驗。
那拉氏隱晦的掃了春燕一眼,春燕微不可察搖搖頭。
片刻後。
章太醫和楊大夫都停下動作,章太醫開口道:“這些食物都沒有異常。”
“小人檢查的結果也一樣。”楊大夫點頭附和道。
那拉氏和舒瑤對視一眼,“那這該如何是好?”
章太醫拱手道:“微臣醫術不精,四福晉可以請劉太醫試試,劉太醫醫術高明,醫學十一科都精通,或許他能查出庶福晉是因為什麼原因昏迷不醒,如此才好對症下藥。”
那拉氏問:“你說的可是劉元年劉太醫?”
“正是他。”
“本福晉聽說,劉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