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的話,民女是五年前來到杭州的,民女本是錢塘縣人士,家族經商為主,因族人犯事全家受到牽連,民女被罰入清月樓做樂伎。”
也是可憐人。
女子真是太難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一生全系在男人身上,沒有自我,無法掌管自己的命運。
身為女子,舒瑤最能體會女子生存的不易,決心在餘下的時光裡為她們做些什麼。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舒瑤暫時將這個念頭按下,繼續問她。
“我記得杭州的知府正是五年前才調來杭州府的,聽說原先是個為官清廉護佑一方的知縣,五年前政績出色才被提拔杭州府知州,兩年前考核得了一等,又被提為知府,怎麼知府公子是這個德行?”
是好竹出歹筍?
還是歹竹出歹筍?
蘇曉月聽這位夫人平淡的口吻談起知府的背景,警覺是遇到了大貴之人,心中想為家人搏一搏。
“夫人有所不知,知府大人正是由錢塘縣的知縣升任的。”蘇曉月恨聲道。
“要不是他……民女的伯父不會死,民女大的家人也不會各自分散,求貴人幫幫民女。”蘇曉月仔細說了五年前家中發生的災禍,重新跪在地,砰砰砰不要命似的磕頭。
“南星!”舒瑤眉頭一皺,“你的冤屈有人會去核查處理,倘若你說的是實話,你們一家人或可有團聚的一天。”
南星扶了蘇曉月起身,道:“這位姑娘你今日運氣好遇上我家主子,旁人管不了不敢管的事,我家老爺和夫人正好能管也敢管。”
“敢問夫人是?”蘇曉月聽聞家族沉冤昭雪有望,捏緊衣角壯著膽子問道。
“我乃欽差大臣兼巡察御使大人之妻,我家老爺此次奉命遊歷各縣,專司監管各地官員,審理不平冤案,為民做主。”
舒瑤自豪地大聲說道,裡間的胤禛聞言感覺心裡暖融融的,瑤兒總是這樣,他做什麼都覺得他很厲害為他自豪。
“老爺,既是你該管之事,你便出來見見苦主吧。”
聽到舒瑤高聲呼喚,胤禛從裡間踱步出來,蘇曉月抬頭望了一眼趕緊低下頭去。
只覺得這位大人不苟言笑、威武不凡,讓人不敢直視。
辦案是胤禛的主場,舒瑤沒再管,起身去二樓船板上看西湖上的夜景。
問跟上來的南星,“那知府公子也肯放你安穩帶走蘇姑娘?”
“屬下說是這艘畫舫主人的護衛,還給了他十兩銀子,說是買下蘇姑娘今日的時間,榻邊沒有為難。”
:()清穿宿主她只想退休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