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事忙,奴才自己撈就好。”那宮女推脫。
“不必客氣,公公我今日不忙。”
德善假笑一下,揮開那宮女,挽起袖子就要去水缸裡撈帕子。
想到什麼回過頭來,對夏薇說,“夏姐姐離遠些,主子的衣裳被水浸溼了就不好了。”
夏薇依言走遠些,保證水花再大也不會弄溼衣服,方才放眼去看德善的動作。
那宮女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主子的第二步計劃也失手了。
真是兩條好狗,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德善撈起帕子,看上去沒什麼異樣,也沒聞出來異常。
什麼都沒有,不應該啊?
“你這手帕……人呢?”德善轉身,除了夏薇再沒有旁人了。
夏薇環顧四周,確實沒有了那名宮女的蹤跡,懊惱自己粗心大意。
“都怪我,沒想到那人會跑。”
那宮女趁他們注意力都放在水缸上的時候悄悄溜了。
“夏姐姐別自責了,那人溜了,反而更肯定我的猜測。”德善看著手中的帕子若有所思。
夏薇蹙眉,問他:“你是說這帕子有問題?你可有什麼發現?”
“我沒發現異常,不過,看上去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德善肯定道,那人絕不是偶然路過,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咱們把這方手帕拿去給主子瞧瞧,說不定主子能看出些什麼。”夏薇提議。
“好,咱們走吧。”
乾清宮後寢殿裡,舒瑤都快等睡著了。
“主子,奴才回來了。”
殿門重新開啟,夏薇捧著裝衣裳的托盤進來。
“怎麼去這麼久?”舒瑤疑惑,乾清宮到永壽宮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奴才回去路上碰到了翊坤宮的太監,說是宜妃娘娘讓奴婢過去取一樣東西給主子您……”夏薇將回去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邊伺候舒瑤穿衣。
“沒說是什麼東西嗎?”
“那人沒明說,奴才懷疑宜妃娘娘想透過奴才對您不利,奴才就沒去。”夏薇噗通跪在地上,“主子對不起,奴才違抗宜妃娘娘給您惹麻煩了,請主子責罰。”
“沒事的,不去就不去,回頭我親自去取。”舒瑤不在意,要說得罪宜妃,昨晚她遵旨來乾清宮侍寢就得罪了大半宮中嬪妃,不差這一樁。
“奴才謝主子原諒。”
“走吧,去給本宮梳妝,耽擱了那麼些時間,萬歲爺應該也快要回來了。”
“是。”
夏薇給舒瑤披上一件披風,扶著她從後門出去。
按宮中規矩,嬪妃侍寢之後要回西耳房去歇息,不能與皇上同床而眠。
就算是皇后,若沒有皇上恩准,在乾清宮侍寢之後也只能按例回東耳房歇著。
舒瑤來之後第一回侍寢就是回耳房睡覺。
後來有一次舒瑤伺候康熙午歇,康熙發現有舒瑤待在他身邊,一覺起來神清氣爽。
為了能睡得更好,康熙每次都會留舒瑤同眠。
康熙不是沒懷疑過舒瑤身上有什麼奇異之處,但什麼都沒查出來。
舒瑤長期服用靈泉水,她的身體會散發一種非常清淡好聞的味道,康熙問起,她就說是體香。
康熙安插在永壽宮的探子都被舒瑤收為己用了,他自然查不出來,也就相信了舒瑤的說辭。
梳妝的時候,夏薇說起手帕的事。
“什麼樣的手帕?”
舒瑤聽夏薇說完,也覺得不對勁。
“主子,就是這個。”德善奉上手帕。
:()清穿宿主她只想退休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