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莫不是來得匆忙,把妃位的吉服冠錯拿給本宮了?”
“娘娘恕罪。”繡房李嬤嬤定睛一看,桌上的確實是妃位吉服冠,驚得冷汗立時冒出來了。
這麼寒冷的天,剛從屋外進來的時候還覺得屋內溫暖如春,這時候卻覺得渾身冰冷刺骨。
明明出門前她還檢查過一遍,為什麼到了這裡卻出問題了,是誰在背後算計她?
李嬤嬤腦中飛快想著對策,暫時分不出心力來管是哪個環節出的錯,只希望敏嬪娘娘不要怪罪。
如今宮裡誰不知道,惹誰都不能惹敏嬪娘娘,她什麼顧忌都沒有,犯她頭上,她不會留情。
“都怪奴才不當心,是奴才保管不善,錯拿儲秀宮娘娘的吉服冠過來,只是還請娘娘容稟,奴才出門前仔細檢查過送來的衣飾禮帽,當時並無不妥。”
李嬤嬤先認罪,說到底吉服冠出錯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只是這件事她也無辜,並非她刻意拿錯,大著膽子盡力為自己開脫罪名,只希望敏嬪娘娘能從輕處罰。
拜下的身子壓得更低,她身後的那些繡房的小宮女也跟著跪伏在地,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舒瑤表情不便,追問道:“既然出門前還一切正常,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那就是靈異事件了,吉服冠不可能自己長腳。
感覺敏嬪娘娘並未動怒,李嬤嬤心裡略安,稍作回想,便到:“奴才帶著人要出繡房大門的時候,遇見儲秀宮的宮女,被她叫住問了幾句話,耽擱了一些時間,之後奴才直接帶人來了永壽宮,路上再未停留。”
“也就是說,吉服冠很可能是在那時候被掉包的?”
李嬤嬤皺眉,“奴才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
“你確定叫住你的人是儲秀宮大的宮女嗎?”舒瑤忽然問。
被這話問住了,李嬤嬤停了一下才回答:“奴才不能肯定,那個宮女比較眼生,奴才之前去儲秀宮給赫舍裡庶妃量身量的時候,並未見過那宮女,只是那名宮女叫住奴才的時候自報家門,奴才沒有懷疑,想當然以為她是儲秀宮的人。”
“李嬤嬤先起來吧。”舒瑤猜想或許是有人想攪和她的冊封禮,或者想要挑起她與赫舍里氏之間的矛盾。
無論結果怎樣,與李嬤嬤的干係不大,她也是被人耍弄的棋子罷了。
李嬤嬤詫異抬頭,很快察覺失禮又趕忙低下頭去,“娘娘真的不怪奴才?”
輕笑一聲,舒瑤溫和道:“嬤嬤盡心為本宮趕製的吉服本宮很滿意,就當嬤嬤功過相抵了,起來吧。”
“奴才多謝娘娘開恩,多謝娘娘饒恕奴才的無心之失。”
李嬤嬤起身,抽出帕子擦了擦頭上的細汗,態度愈發卑微,“還請娘娘稍候片刻,奴才立刻回繡房取您的吉服冠來。”
“嬤嬤不急。”舒瑤再次看了眼屬於妃位制式的吉服冠,輕輕說道:“幸好今日本宮穿戴之前細心檢查。”
“否則,李嬤嬤錯拿了儲秀宮娘娘的吉服冠過來不要緊,若是本宮也同嬤嬤一樣不仔細,錯戴了屬於妃位的吉服冠,那就是本宮僭越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冊封禮恐怕會被取消也未可知啊。”
“奴才回去一定查出繡房是誰參與調換吉服冠,給娘娘一個交代。”
“那本宮就等著嬤嬤的好訊息了。”舒瑤無所謂地笑笑。
繡房的事讓李嬤嬤自己去處理,現在還不確定背後之人調換吉服冠的目的是什麼,等查清了,她再回以顏色也不遲。
這後宮的人還是太多了,才會閒得沒事找事兒。
今日的事宜妃又知曉幾分呢?
“請娘娘稍等,奴才這就回去取您的吉服冠來。”李嬤嬤不放心其他人回去取,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