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收拾好了,哪裡能因為胤禛不去就放棄呢?
舒瑤乾脆握著胤禛修長有力的手掌,眉眼含笑俏皮道:“不過,你不能帶我們去莊子上,那我先帶孩子們去住著,等你忙完了,再來與我們團聚可好?”
“如此最好。”胤禛無有不應,彎唇與她說一些衙門裡的趣事。
這些個趣事在別處聽不到,舒瑤很感興趣。
眨著亮晶晶的眸子認真傾聽,眉眼彎彎,適時奉上“真的嗎?”“哇”“真厲害”“還能這樣”“還有呢”等詞回應。
得到反饋的胤禛便說得更有勁了。
不一會兒,胤禛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勾起的唇角瞬間拉平,眼睛裡多了幾分忐忑。
小心翼翼對舒瑤說:“如今我擔任順天府的正考官,按照科舉迴避制度,豐生和牧瑾與我有親,便不能參加今年的會試了。”
“文舉需再等上三年,武舉無礙。”
聞言舒瑤愣了一下,這一點她屬實沒想到,眉梢不由得輕輕皺了一下。
見她不語,胤禛急急解釋:“太原知府貪贓一案發生得突然,皇阿瑪是突然下的令,皇命不可違,我此前也沒想到這一點,並非有意……”
“不用說,我都理解。”舒瑤截斷他的話,先表示對他的支援。
接著話音一轉,擔憂道:“我理解歸理解,但我身為女子不能科舉,弟弟們的心思我也拿不準,會試再等三年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會不會因此難受?”
這是豐生和牧瑾的人生,她身為姐姐,也不能直接替弟弟們做決定或是原諒。
將問題丟擲來,舒瑤隨即提出建議,“弟弟們那邊,可能還需麻煩你這個姐夫去同他們說道說道,幫我寬慰一下他們的心情,好不好?”說到最後還小小撒了下嬌。
胤禛對她撒嬌最沒有抵抗力了,何況這次的事他有愧在先,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好,明日你不妨晚一點再去莊子上,日間召你弟弟們來府上敘敘家常,等我下值再與他們共進晚膳詳談。”
“好啊,就按你說的辦,”舒瑤笑著點頭。
次日。
從阿瑪那裡知道準備了很久的會試不能參加的哥倆,難得沒有手不釋卷,一大早起來就去練武場發洩鬱悶。
練武場的木樁,在不加控制的豐生和牧瑾手中沒有一根能抵得過一招。
彭氏看完女兒的來信,擔憂兒子的心情稍緩,將信收好。
讓人將送信順帶接人的王府下人帶下去喝茶等候,彭氏起身,準備親自去練武場喚兩個兒子回來。
一旁的兆佳氏見狀,柔聲問:“額娘,您這是要去哪?”
彭氏笑答:“我去練武場喚那兩個不省心的回來洗漱更衣,瑤兒信中說讓他們去一趟王府。”
見兆佳氏欲起身,彭氏忙道:“我去就行,你身子重,多歇歇,等我回來再理這些賬目,你不必勞心,在旁與我說說話就好了。”
兆佳氏診出有孕後,彭氏也不偷閒了,重新接手管家。
凌家宅院裡與旁人家中不同,管家權對三個女主人來說就是苦差事,能躲則躲。
有了婆母發話,兆佳氏樂得清閒。
彭氏穿過庭院,走過幾曲迴廊,繞過池塘和花園,最後穿過石拱門,來到宅子東南角的練武場。
視力良好的彭氏隔著距離就見木頭樁子碎裂一地,兩個渾小子正在對練,場上木屑塵土飛揚,彭氏捂著帕子離遠些。
等他們停了手,脫力躺在滿是木頭木屑的地上,這才捂著帕子靠近,輕咳一聲。
大汗淋漓閉眼躺在地上的兄弟倆聞聲睜開眼睛,發現是額娘來了,忙規矩起身,給額娘見禮。
牧瑾嬉笑道:“額娘怎麼來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