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日期是什麼意思,難道懷孕跟這個也有關係嗎?”那拉氏著急的問道。
“是的。”舒瑤給她們科普易孕期和安全期的知識。
大家都很相信舒瑤的醫術,將她的話奉為金科玉律,光聽還不夠,還要動筆記下來,生怕日後忘了。
佳慧著裝整齊出來,也抄錄了一份。
幾人中,大約只有舒瑤不著急生孩子,她年紀最小,將來還有的是時間。
最著急的是七福晉,她今年二十三了,與七貝勒成婚九年,相敬如賓,只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在兩年前夭折,小女兒如今三歲多。
她府裡的庶福晉喇納氏最早跟在七爺身邊,一連生下七爺的長子長女、次子次女和四子五個孩子,最得七貝勒寵愛。
若她自己沒有兒子,辛苦打理的家業八成就是喇納氏的兒子繼承,她不甘心。
七福晉請舒瑤給她把個脈,“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適不適合孕育孩子?”
她一定要生個兒子出來繼承爵位,才不枉她辛苦受累受氣這些年。
胤佑想寵愛誰隨他,她只要爵位是自己兒子的就行,沒有男人還有姐妹陪她,過得反而更開心。
“你的身體保養得還可以,一些小問題也不打緊,我給你開個藥膳方子,食補就成。”舒瑤收回手,寫下方子遞過去。
旁邊的富察氏和嚴書琪見了也請舒瑤把個脈。
“你們也是要備孕?”舒瑤一頭黑線,不知道的還以為懷孕生孩子是什麼好差事呢。
富察氏抿了抿唇,苦澀道:“十二爺一直想要嫡長子,我也想要,但是成婚四年我這肚子總沒個動靜。”
“我就是想生個孩子來玩,小時候父親帶我爬樹摘果子,下河摸魚,可好玩了,七歲後孃親管得嚴,父親聽孃親的話,也不帶我到處玩了。”
嚴書琪說著嘆了口氣,十分懷念七歲以前的日子,“所以,生個孩子出來,我可以陪她一起玩。”
很好很強大,舒瑤默默給她點個贊。
給兩人把脈,都是些小問題,舒瑤斟酌著開了藥膳方子。
是藥三分毒,小毛病藥補不如食補。
二月初九。
康熙帝開始第五次南巡,從京師啟程,隨行人員中,帶了太子、直郡王和十三阿哥,還有三個未成年的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
出行前,皇上指定誠郡王、雍郡王和八貝勒監國。
胤禛繼續忙碌,不過依舒瑤所見,他是樂在其中。
康熙帝離開京城已經有半個多月,春寒料峭。
二月上旬,京城還很冷。
到了春分時節,山花爛漫,氣溫稍稍上升,陽光明媚。
春分又被稱為仲春,對滿人來說,是很重要的節日。
二月二龍抬頭後,萬物生機盎然,春耕由此開始。
農桑之事不僅關乎國事,更關乎民生。
“春耕要不誤農時”古今一理,歷代帝王都非常重視。
皇上不在京中,春耕之事理所當然由監國的三位皇子主持。
胤禛一早就進了宮,與誠郡王、八貝勒會合。
之後率文武官吏俱穿朝服,赴東門先農壇,帶頭“祭祀農神”。
在祭祀完農神後,導引官引至具服殿,胤禛三人與從耕官員全部更換蟒服、補服。
更衣完畢後至耕藉所,親自扶犁耕田,代皇帝行耕藉禮。
三月初。
雍郡王府的炭火和鍋子都已撤下,針線房忙碌著給各位主兒趕製新衣。
瓊華院東北角的梅花還在盛放。
東南角的梨花和西南角桃花枝頭已經掛上花骨朵,將開未開,過些日子就能爭相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