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李格格就佔了一半的日子,若是再來一個受寵的鈕祜祿氏,還輪得到她嗎。
安格格收到訊息就去找耿格格說話,她們一起進府,住同一個院子,又一樣不得貝勒爺歡心,平日裡相處還算平和。
耿格格不以為意,寬慰她:“你著什麼急,這鈕祜祿格格讓貝勒爺破了例,最該著急的是芳菲院的李格格吧。
她可是之前最得寵的格格,一向自持寵愛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卻從來沒有讓貝勒爺為她破過例,這會兒怕是要氣死了。”
說著耿氏笑了出來。
這李氏小氣霸道,時常以孩子的名義到別的院子截胡。
想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就痛快。
耿格格說得沒錯,這次反應最大的就是李格格。
翠微院裡的宋格格聽了訊息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她現在一心只想調養好身子,趁著花期未過再懷一個孩子。
在後院裡生活,沒有寵愛的日子太寂寞了,有個孩子承歡膝下,生活才算有了寄託。
別人如何寵愛影響不到她多少,她是貝勒爺的第一個女人,曾經還生下貝勒爺的第一個孩子。
可憐的大格格沒有養大,到底也還是讓自己享了福。
因為大格格的緣故,她才得以上皇家玉牒,哪怕只是大格格生母宋氏的記載,也讓她覺得安慰。
至少在後世史書上,她也能留下一些痕跡。
貝勒爺顧念舊情,時不時也會來翠微院坐坐,讓她不至於連一絲臉面都保不住。
李氏那個女人,裝模作樣的本事極好。
早年間在她跟前兒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得親熱,一朝得勢便猖狂起來,將她的臉往地上踩。
貝勒爺心裡只有朝政大事,哪裡願意花心思去了解後院女人心裡怎麼想。
那李氏在其他人面前如何囂張跋扈。
在貝勒爺面前卻始終裝成一副小意溫順的柔弱樣,又接連生子。
貝勒爺子嗣單薄,難免對她多在意幾分。
她冷眼瞧著,李氏自弘暉薨逝後越發輕狂,行事有些飄飄然失了章法。
藉著孩子截胡爭寵,請安去遲,對福晉不敬……
人哪,一飄就找不到北了,連福晉都敢糊弄,李氏這樣遲早摔跟頭。
芳菲院裡。
“噼裡啪啦……”
李格格將桌上的茶盞全都摔在地上,院裡的奴才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誰也不敢出聲。
鈕祜祿氏,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才進府幾日,竟勾得貝勒爺這般用心。
李格格喘著粗氣坐在椅子上,看著底下跪著的人更是氣悶,怒喝道:“全都出去。”
春喜聽著裡頭的聲音停了,這才端著茶盞進屋,“格格喝口茶,小心氣壞了身子。”
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李格格仍是氣惱未消。
“奴婢讓人將地上收拾一下,免得不小心傷了格格的腳。”
春喜小心的說道,格格現在還在氣頭上,還是不要待在跟前了。
這地上的碎片必須得快些清理,若不小心傷了格格,她首當其衝被問責。
“嗯,去吧。”李格格煩躁地揮揮手,讓人下去。
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在貝勒爺心裡是最特別的,連福晉都比不上。
每個月裡貝勒爺來芳菲院的時間最多,給的賞賜也最多。
就連院子裡伺候她的奴才也比旁的格格多了好幾個。
誰知道,跟這鈕祜祿氏今日的賞賜一比,她的賞賜多歸多,卻半點沒讓貝勒爺費心過。
只怕都是蘇培盛到庫房裡頭挑的吧。
數量是比其他格格多,但種類每次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