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馬鑲離去之後,夏南星本打算休息一下,但是想到明天和劉重的事情,還是決定去城中走訪一番。
隨後他便是帶著一名護衛出門而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前去劉重那裡彙報了。
“啟稟郡守大人,使臣大人剛剛帶人出門去了,咱們要不要派人跟著。”
“不用了,你下去吧。”
劉重正在寫字,聽到這個訊息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大人,他畢竟是陛下派來的使臣,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魯叔,這你就別擔心了,這蜀州還沒有人敢這麼做呢,這小子可是刀槍上混出來的官爵,他不找別人麻煩就算好的了。”
現在已經是過了正月十五了,雖然天氣依舊嚴寒,但是慶府郡大街上各種各樣的店鋪都正常營業了,夏南星隨便挑了家便走了過去。
“夥計,你們店裡面的布匹怎麼賣的啊?”
“喲,這位公子您真是來對地頭咯,窩們店裡的布匹闊以說整個山城最好滴咯。”
夥計一開口,就有一股濃濃的山城話襲來,夏南星雖不是字字聽清,但也算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不知道絲、麻各作價幾何?”
“公子的意思是問好多錢是不?”
聞言夏南星點了點頭。
“窩們的這些東西可都是最好滴。”
“絲綢六貫,麻布百錢。”
“你們的絲綢難不成是鑲金的了,怎麼會這麼貴?”
沒等夏南星說話,隨行的那名士兵已經喊出聲來。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不管是洛州還是湖州,絲綢的價格都只在八百錢到一貫,就算是賣到北方戎狄人手中也絕對不會超過兩貫,但是這裡的夥計一出口便是要六貫錢一匹。
按照朝廷收糧的價格,一升大米價格基本上在四五文,一石米算下來也不會超過五百文,如此算下來這麼一匹布就需要十幾畝土地一年的收成,無外乎這個士兵反應這麼大了。
不過夏南星確實知道這是正常價格,自小他便是從韓夫子的口中得知蜀地的絲綢冠絕天下,上好的布匹甚至是皇室專貢,尋常成色賣到十貫錢都屬正常。
眼下這布只需要六貫,顯然並沒有夥計自己吹噓的那麼好。
“呵呵,這位小哥,我想要買些蜀緞送於家中長輩,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成色更好的?”
夥計聞言便是知道來了懂行的,也就更加客氣了,看來是來了頭大肥羊。
“有有有,這位公子您稍候,小的這就前去稟告我家老爺。”
好傢伙,連口音都沒有了,看來夥計之前是故意的,就是看準了他們是外地來的想要忽悠一波。
不多時,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便是在夥計的討好之中來到了櫃檯。
“想必就是這位公子想要購買我們店中的蜀緞了吧,不知您貴姓?”
“姓夏。”
夏是國姓,因此貴不能免。
“原來是夏公子,不知您對於絲綢有何要求?”
“色調鮮豔一些,拿最好的。”
“沒問題,我這就叫我去庫房中取,只是這價格”
“價格不是問題,只要你們的東西沒問題就行。”
夏南星也不擔心這家老闆坑自己,在蜀州這個地方,夏姓還是很好用的,他相信老闆不敢去賭自己的身份。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老闆聽到他姓夏之後不僅沒有動手腳,相反還將價格稍微給他壓了一下。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十匹上好的蜀緞便是被拿了上來,夏南星看了看也十分滿意,於是就以一百二十貫的價格成交了,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