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中,夏桀正在和太監黃羊兒討論著最近京城發生的事情。
最近幾天,除了朝會以外夏桀基本上都是在文德殿或者書房,後宮這幾天他都很少去了。
倒不是他想要勤政治國總理朝事了,而是因為在見了夏青萱之後他便是覺得後宮的那些個妃嬪秀女都是一些胭脂俗粉,和前者比起來就如同老嫗之於九天玄女,以至於他登基後第一次不流連後宮。
“黃羊兒,你和朕好好說說最近這靖邊侯府發生的事情。”
“是,陛下。”
“自從上次您吩咐過後,奴婢就讓人十二個時辰都留意著那裡,只是最近這靖邊侯府啊有些不太寧靜,前幾天”
“前前後後一共去了幾十家,甚至包括丞相府和離家這樣的家族,不過最後的結局都一樣,夏家那姑娘一個都沒答應,聽說有幾個還差點被打出去呢。”
“哈哈哈,這丫頭倒是有點意思。”
“夏小姐不僅才貌俱佳,這膽識也非尋常人可比,倒真有幾分靖邊侯的神采,尋常的公子少爺哪裡能配得上她啊。”
黃羊兒服侍了夏桀二十年,對於其性格喜好可以說是最瞭解的,他早就知道了這位皇帝現在的想法,所以對於夏青萱自然是滿口誇讚,直逗得夏桀開懷大笑。
“你這閹貨還懂得看人了。”
“那你說說哪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啊?”
“回陛下,以奴婢看來只有陛下您這樣的人中之龍才配擁有夏小姐這樣的絕代佳人,自古就是英雄美人,您是當世的大英雄,真命天子,夏小姐正好就是洛州第一美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不可胡說,夏姑娘是靖邊侯的愛女,如今他屍骨未寒,朕豈能做這種事。”
“是,奴婢口誤,奴婢知錯。”
接著黃羊兒就給自己幾個大嘴巴,聲音尤其響亮。
“好了,朕沒有怪你,只不過這樣的話以後少說,明白嗎?”
“謝陛下恕罪,奴婢省的了。”
夏桀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其嘴角的笑容已經表明了他此刻內心的想法,黃羊兒看著這一幕心中瞭然,如今夏青萱尚在守孝期,身為皇帝的夏桀自然是不能去說這件事,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幫他去說。
簡單思考之後,他的心中便是有了計較。
這個時候夏桀再次開口了。
“你找人去那些官員的家中傳旨,就說現在夏府仍在喪期之內,讓他們不要貿然前去打擾,特別是夏青萱這丫頭,如今其父剛逝,正在悲傷之中,不宜討論這樣 的事。”
“是。”
兩人說話之間,殿外的內侍前來稟告:
“啟稟陛下,御史大人湯大人和武烈侯夏將軍從湖州回來了,此刻正在未央宮外等候召見。”
“宣。”
“朕倒要看看蜀州的那幾個不安分的叔叔兄弟到底要做什麼。”
未央殿上,夏桀一邊看著湯文公前幾天呈上來的奏摺,一邊聽著二人的彙報。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湯文公總算是將湖州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稟奏了一遍。
“陛下,臣和二位侯爺仔細推斷了一下,蜀州那邊很有可能想要割據一方,從這次太湖郡發生的事情來看他們已經謀劃了十幾年,而今越發明顯,依臣之見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行動了。”
“真是好手段,居然蟄伏了這麼多年,看來朕的那些叔叔們還不老實啊。”
“夏南星可有查到這些人到底是誰指使的。”
“回稟陛下,文宣侯只是將這些人找了出來,不過他們均未交代幕後之人,不過按照這些人的行動軌跡來看,臣以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駐守在象山郡的滇王所為。”
那些緝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