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天,夏南星刻意將事情隱瞞了下來,他需要靜靜等待著獵物上鉤。
只不過這次的對手顯然非同一般,所以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連根拔起,找到幕後主使。
洺河縣衙。
周塗此刻正一臉嚴肅的看著手下幾個趕來彙報之人。
“這件事情你們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的話,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如果牛二他們站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眼前幾人正是那些蜀州客商的打扮,實際上週塗面前所站的四個人就是那群人中僅存下來之人。
而周塗的身份自然也很明顯,他不僅僅是洺河縣的縣丞大人,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滇王手下的親信。
“啟稟大人,這件事如何暴露的小的們也並不知情,只是前幾天突然就有幾名夏軍的斥候悄悄跟上了我們,一開始小的們也不能確定,但是後面我們去到別的縣城之後,他們依然窮追不捨,屬下才敢肯定這些人的身份。”
聞言,周塗勃然大怒,猛然出手對著眼前幾人就是拳打腳踢。
“你們都是一群蠢貨嗎?”
“遇到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提前稟報於我?而是最後時刻才向我求助,你們難道不知道現在誰守在洺河縣嗎?”
“我來告訴你們,是夏南星,是整個大夏最年輕的大將軍,別說是你們了,就連十萬蠻子在他手中也撐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就全軍覆沒了,你們難道以為在洺河縣的大小事情能夠瞞過他的眼睛嗎?”
“愚蠢,該死!”
這一番話嚇得四人趕緊跪倒在地,連不輕易見面是周塗自己的主意都不敢再提出來。
“還請周大人饒我等一命。”
“呵呵,現在知道怕了?”
“你們知不知道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財物?幾十車豬鬃!那是幾百名士卒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收集到的,一天時間就全搭進去了。”
“更為重要的是我們在太湖郡的行動已經完全暴露了,我和夏南星的接觸下能夠感覺到他已經掌握了不少的資訊,甚至下了命令讓我和縣衙之人不要參與,因此以後我們在整個太湖郡就徹底失去作用了。”
“你們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但念在你們捨棄了妻兒老小趕來這裡的份上,本大人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求大人明示。”
見幾人如此識趣,周塗嘴角不自覺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很快就被他收了回去。
“眼下就有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去了。”
“大人請說,我等必赴湯蹈火。”
“哈哈哈哈,好。”
“諸位果然是王爺帳下忠勇之士。”
“那本官就明言了,過幾天就是臘月初二了,那天是什麼日子想必你們也都清楚,而本官需要你們做的事情,就是在當天想辦法混入夏府,然後找準時機動手。
話剛說完,一人就冒了出來,猶猶豫豫的問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刺殺文宣侯?可是他身邊一直都有護衛保護其安全,而且就算沒有那些侍衛,憑我們幾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在齊州,可是連殺了戎狄數名大將的。”
“呵呵,本官自然不會讓你們去做這種冒險的事情,這次你們的目標並不是夏南星,而是他即將迎娶的那個丫頭,叫柳丫丫。”
幾人瞬間沉默下來。
這兩件事從本質上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膽敢在文宣侯府殺人,並且是這座侯府的女主人,無論結果如何,他們幾人終究是難逃一死。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謀劃成功,並且在刺殺侯爺夫人後全身而退,夏南星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屆時整個洺河縣將再無半點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