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前常常教導我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可是如今的天下不是這個樣子的,陛下他只考慮自己的享樂,已然是忘記了百姓的困苦。”
“老師,陛下他做錯了啊。”
“住口,太平。”
季師猛然站了起來,氣憤的看向夏南星,恰巧這時候季子路的妻子端來了茶水,他才緩緩坐下,待到後者走後,他方才重新開口。
“太平,你我是臣,是民,就算陛下真的做錯了什麼,也不是我們應該評價的,君上是不會錯的,只是他可能還不熟悉天下的情況,所以需要你們去幫他看清楚,去管理好九州的所有地方。”
但這顯然說服不了夏南星。
“老師,陛下已經二十六了,學生十六都知道的道理他怎麼會不知道,如今這個天下已經危如累卵,只怕是再不改變的話,就算是至聖先師來了也無力迴天。”
“而且您也說過,君上有錯,則武死戰,文死諫,學生已經做到了後者,現在應該去做前者了,十幾年的聖賢書不是讓我做一個愚忠的臣子的。”
“夠了太平,你這是大逆不道,天子行事自有天子的道理,而不是我們能夠判斷對錯的。”
“可是老師,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陛下一個人的天下。”
“你”
季師眼見說不通夏南星,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在了後者的臉上。
“你給我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子。”
夏南星知道對方這是在氣頭上,也不再爭執,轉身離開了季府。
而季家人在發現這邊的異常之後也是紛紛趕來詢問。
“爹,您和小師叔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我沒有他這樣的弟子,哼。”
離開季家的夏南星有些懊悔,覺得自己不應該和季師談論這樣的問題,畢竟對方學了一輩子的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儒家思想已經深入其骨髓之中。
但令他苦惱的是這樣的事情居然找不到一個人可以溝通。
不管是韓夫子還是季師,亦或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夏仁謙,都對皇帝忠心耿耿,言聽計從,絲毫沒有任何的勸誡之心,而和他有一樣看法的往往又是一些反賊,這些人雖然看清楚了實事,但更多的是想借此謀求更多的利益,而不是了為了九州天下的黎民百姓。
想著想著,夏南星竟是不自覺得走到了正在修建的文宣侯府。
:()剛封了侯,你告訴我天下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