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軍開拔。
一路上三人走走停停,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抵達鐮棠關外。
幾人按照夏南星的命令,也不去叫陣,直接就在城外五里之地大張旗鼓的安營紮寨,隨後便開始了生火做飯,完全不像是來打仗的。
夏軍這邊輕鬆愜意,可在鐮棠關內的萬餘人馬卻是慌了神。
按照扎乎努爾和張唐制定好的計劃是明日就從此處撤離,雖然兩人之間已經互生嫌隙,但是在這件事上的看法還是一致的,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陳東來他們率軍趕到了,而且一副不著急的樣子讓城中守軍皆是人心惶惶。
戎狄軍這邊,扎乎努爾現在只想趕快撤回涼州,然後回到自己的部落中去。
之前從黎陽鎮逃回來的古裡歡在醒來之後就將所知曉的情況告訴了他,而後根據探子回報,兩萬多戎狄士卒被帶到黎陽鎮外圍盡數誘殺,得知真相的扎乎努爾氣急攻心,直接昏死過去。
此後時間,整個鐮棠關內士氣格外低落,而‘夏南星’這個名字更是成為了某種禁忌一般。
本來再過一天他們就可以逃離這個不堪回首的地方了,不料這個時候夏軍又來了。
此刻傳信計程車兵跪在堂下噤若寒蟬,剛剛只是通報了一下夏軍到來,大王和幾位將軍就都不說話了,雖然他也害怕,但是也不至於不敢說話啊。
過了很久,扎乎努爾才緩過氣來。
“你可看清楚外面大軍是誰領軍?來了多少人馬?”
“回大王,小的不知道是誰領軍,他們並未安排人馬叫陣,只是在靠近他們大營的時候,發現到處懸掛的都是‘夏’字大旗。”
“至於兵馬,應該有兩萬人左右,他們都在營中休息,很好觀察。”
“你說旗子上面寫的是夏?”
扎乎努爾大呼。
“是的,大王,所有旗子上面都是夏字。”
確認情況的扎乎努爾只覺眼前一陣眩暈,竟是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赤花托見情況不妙,趕緊讓傳信士兵退下。
而後趕緊上前出言安慰。
“大王,只是兩萬人馬而已,咱們城中還有一萬多士兵,一定可以守住的,到時候再找機會悄悄撤走,等回到涼州我們就沒事了。”
“三十萬大軍都敗在他的手上,現在只有區區一萬多夏人士兵,怎麼可能守得住啊。”
“本汗本想趁著這次機會向其它汗王展示一下厲害,可沒想到居然要死在這小小的齊州。”
“早知道就跟著虎汗去武關了,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底地步。”
扎乎努爾已經失去了鬥志,此時也不去理會赤花托,只是一味嘆息著。
屋中幾位戎狄將領受到感染,也都是面如死灰,彷彿下一刻夏南星就要帶領大軍殺進來了。
“大王,為今之計,咱們怕是隻有一個辦法了。”
思索良久之後,赤花托緩緩開口。
而扎乎努爾此刻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趕緊出言質問:
“快,快告訴本汗還有什麼辦法。”
“大王可以派人前去武關求援,之前以謝元帥派人來曾說他們和夏軍的衛寒山形成了對峙局面,一時間不會有太大的動作,如果我們現在前去求救的話,他一定能夠派兵前來支援的。”
“到時候只需要兩萬騎兵,咱們就能一路殺回涼州了,到時候就算是夏南星也沒辦法留住咱們。”
扎乎努爾一聽,頓時腦中活絡了起來,雖然他很不願意求助其他的部落首領,但是以謝不一樣,對方不僅是整個戎狄的大元帥、虎部落的汗王,還是他父親以前的上司,找他幫忙的話別人也沒辦法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