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性可能會導致不可控的事情發生!”其中一名代表員義憤填膺地說道。
“全國人民都在反對基因實驗,不久前,第一批等待投入實戰的超級戰士,已經被回收隔離,原因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任由基因實驗繼續開展,那麼我們將永遠失去自我發展的權利,成為別人的附庸與奴隸。”另一位代表員附和道。
在一番激烈的討論後,投票依舊沒有繼續,元封直接將檔案上交至國家監察部。
空蕩冷清的辦公區內,一扇扇灰白色的超固金屬防護門關得緊緊的,四周一片沉寂,似乎還能聽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沉重嘆息聲。緊閉的大門背後,方立成靠在椅背上,慘白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滑動著面前的空間螢幕,幽藍的光照射在他那瘦削骨感的面容上,一雙空洞無神采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螢幕中央,許久沒有眨動一下。身為國安部情報處處長的他,此刻只能百無聊賴地坐於辦公桌前,面對著一堆無用的電腦裝置及資料,看著防護窗外的日出與日落,打發這所剩不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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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叱吒風雲的益聯共和國國家安全保衛部已然形同虛設,這片以往忙碌熱鬧的辦公區,此刻卻猶如死寂的停屍間,空蕩的長廊冷寂無聲,連空氣也似乎跟著一起凝結,化作冰霜,讓人冷得發顫。情報分析和管理處除了幾位科長,其餘人員早已被驅逐進一旁的員工宿舍樓,以一種人性化的方式囚禁了起來。面對即將降臨的大災難,國安部的精英們卻沒有任何辦法躲避,只能等待著任人宰割的那天到來。
“處長,也許夜參會有辦法,我們的監測系統如此嚴密,怎麼可能混入間諜,清查組一定會還國安部清白。”林沐風言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辦公室,無論何時,他都是那樣冷靜且樂觀。
方立成冷哼了一聲,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林沐風言的單純使他都懶得與他交流一個字。他從前對國安部的監測系統抱有著信心與希望,因為國安部的監測系統是所有情報部門中最出色的,微型定位跟蹤器以及腦部資訊監測器時刻監視著所有成員的一舉一動,嚴密的基因身份認證更像是一把大篩子,偽裝身份的間諜在這把大篩子面前無處遁形,可現在,他不再相信這種被吹捧得過高的技術了。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面對不發一言、臉色陰沉的方立成,林沐風言嘴角那溫和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他靜默在一旁,不再說一句話,兩人之間只剩下深沉的呼吸聲。突然,辦公室的防護門再度開啟,卡羅雷快步走進來,打破了冰冷的氣氛,他的身後還跟著剛從聖安蒂學院趕回來的織歌。
“你回來做什麼?”方立成驀地起身,臉色鐵青,冷厲的眼神似一把利劍,刺向跟在卡羅雷身後的織歌,織歌被那眼神嚇住了,頓住腳步,遠遠地站在一旁,不再往前走一步。
“特訓被取消了。”卡羅雷陰沉著臉,他繞到方立成面前,對上他那雙銳利的想看穿一切的眼睛。
“國安部還是避免不了被清查?”方立成的臉色愈加蒼白冰冷,他無視卡羅雷,依舊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織歌,似要將她看穿。
“暫時未接到清查組的訊息,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到訪,我們不會知道。”卡羅雷深深嘆了口氣,他在方立成的眼中看到了猜忌與不信任,“方,無論怎樣,我們都是站在一起的。”說到此處,卡羅雷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織歌,卻見她低下了頭,他的眉頭隨之皺了皺,一雙藍色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
“標榜著安全與和平的清查運動,卻讓更多的人失去了一切。”方立成冷冷一笑,並不理會卡羅雷的話。
卡羅雷沉默了,他轉過身,走向身側的透明落地防護窗前,抬頭仰望著遠方層層疊疊的墨色雲霧,團團雲霧正慢慢聚攏,漸漸遮蔽那道微弱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