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這麼遠,就這麼怕外人知道?
若是她的夫君,她是親還是不親?
謝韞唇角輕輕勾了下,又恢復了那溫潤有禮的樣子,看起來乾淨無害,彷彿剛才那些的情景只是沈綿的臆想。
“跟你開玩笑呢,孤只是覺得你戴著面紗有點不方便,不如摘下來自在一些多好。”
如果他真是這樣想的,那大可以讓她自己摘。
如今說這番話,要是個腦子單純的,還真就信了,恐怕還要誤以為他是在為她考慮。
沈綿也假裝單純,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多謝殿下關心,民女已經習慣了,一時摘下來反而有點不自在。”
這就是要繼續戴著的意思。
謝韞若不是怕行事激進嚇到她,才不可能順著她。
看在今日徹底看清了她的面容,還讓她羞赧緊張了一番的份上,他將面紗遞了出去。
沈綿忙伸手去接。
可因為太過著急,離開的時候,指尖不小心劃過他的手心,留下一片溫軟的觸感。
她恍若未覺,只是偏過臉去將面紗戴上。
謝韞垂眸看了眼手心,慢慢蜷縮起,眼神再度朝沈綿看過去時,彷彿藏在暗中的野獸一般,泛著精光,盯上了他看中的美味獵物。
花顏嘖了一聲:【綿綿,他在看你呢,那眼神像要把你吃了一樣。】
沈綿輕慢一笑:“讓他多看看吧。”
花顏很興奮:【謝韞好像挺喜歡你的,你不打算獻獻身之類的,這樣興許很快就能將他拿下了。】
“他喜歡的是我的身體,是我給他帶來的感覺,而不是我這個人,這樣的感情,經不起時間考驗,我若真那麼快就遂了他,他一開始的確會喜歡,可等冷靜下來後,等他知道我和顧鴻的關係後呢?”
謝韞是個涼薄之人。
只要他沒有愛上她,她如今所有的主動都只會讓他日後回想起來心生厭煩。
他若是再知道她是顧鴻的夫人,只怕到時候別說成功和離,恐怕連想拿走剩下的嫁妝都是一道難題。
如今只能以退為進。
從那以後,每次沈綿來東宮都極有分寸,離他離得遠遠的,就算要按摩也是,除了手,其餘的身體部位,就連裙子都半點沒靠近過他。
謝韞越看越不滿意。
“母后又催孤選太子妃了,孤倒是中意幾個,可孤沒見過真人,實在是不知道誰好,沈大夫今天有沒有空,不如陪孤去走一趟?”
沈綿微訝,忙道:“殿下,民女還要……”
“那就是有空,走吧。”
謝韞打斷她,半點看不見她的拒絕之意,已然笑著起身,不容置喙地走了出去。
沈綿只能“無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