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他不要放棄,堅強活下去,哪怕有人要刺殺他,她也毅然決然的用她的命來換他的命。
謝韞之前的確只是喜歡沈綿給她帶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從前只會在殺人時感受到,可在她身上,他也感受到了,且是一種比殺人更為愉悅舒適的快感。
他不管她有沒有夫君,只想要讓她成為他的所屬物,永遠供他所有。
可此刻,看著懷裡一動不動的她,那從未有過的情緒,彷彿從一顆小樹苗,一下子便竄成了參天大樹。
他好像……好像明白顧鴻所謂的愛上一個人的感覺了。
原來是這麼甜蜜,又這麼痛苦。
“沈綿!綿綿……”他紅了眼,手慌亂地撫著她冰涼的臉龐,“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還要讓你做我的太子妃呢,聽見沒有,你給我好好活著!”
如果先前說她是他的太子妃,是為了嚇唬那個男人。
那麼此刻,他是真的,想立刻馬上娶他為太子妃!
三兩下撕下身上的衣襬當成繃帶勒住她的傷口止血,又脫掉外袍,將人攔腰抱起,他掃過癱倒在地上,還有幾口氣的男人,唇角是殘忍的弧度。
“把他剁碎喂野狗。”
謝韞眼下沒心情對付他,否則他會親自上手,此刻也不管自己體內的毒會不會復發,抱著沈綿便匆匆朝山下走。
他並沒有帶沈綿回宅院,而是一路進了城,踹開了一家醫館。
“救她,孤要她完好無缺的出現在孤面前,若是做不到,你們整個醫館的人都去死!”
醫館的人都已經睡下了,半夜三更的,門忽然被踹開本來就很可怕了,又聽到這麼一句恐怖的威脅,再看對方帶著十幾個人,來勢洶洶的,頓時嚇得腿軟。
醫館大夫急忙哆嗦著身體,去給被謝韞放在給病人急救榻上的沈綿把脈。
診脈期間,謝韞一直在旁邊,明明長得一副俊美面孔,卻用雙似毒蛇般陰冷的眼神盯著他。
彷彿他若是敢說一句治不好的話,便要直接送他去西天一樣。
大夫顫顫巍巍的把完,又扒拉開沈綿的眼皮看了會瞳孔,急道:“病人失血過多,脈搏跳動緩慢無力,必須先縫合傷口止血,只是……”
“只是什麼?”謝韞一把揪住了你大夫的衣領,大有一種要掐死他的架勢。
大夫都要被嚇哭了。
“只是……館裡止疼的麻沸散沒有了,最近的一家醫館大概要兩盞茶的時間才能到,如果耽擱了時間,這位姑娘……恐怕會出事……”
謝韞聞言,瞳眸微顫,下意識看向榻上的沈綿,她傷在腹部,血色已經快把整個床榻染紅了。
她臉色瑩白,整個人透著一種隨時要碎掉的感覺。
謝韞眼中霧氣瀰漫,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低沉愧疚,“……給她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