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重重地點頭,“想,無時無刻都在想。”
“顧鴻是當今的大將軍,我作為他的夫人,要想光明正大的和離,恐怕有些艱難,就算和離了,也很可能會被世人的流言蜚語淹死,到時候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善妒狠毒的女人,而蘇婉柔那個心機女人很可能會名利雙收。”
聽到這,銀珠恨死那個蘇婉柔了,“小姐,那個女人太壞了,我們不能讓她如意。”
“所以,珠珠,我現在在想辦法。”沈綿拍了拍藥箱,“你要記住,不管誰問起你,你都要說,你家小姐會醫術,只是因為家中不允許學醫,才偷偷躲著自學,明白嗎?”
銀珠不知道沈綿為什麼要這麼說,但只要是沈綿的交代,她都一定會做到。
而且她有預感,她的小姐不再是之前那個懦弱的小姐了,她身上有股勁,一股可以帶她們逆風翻盤的勁。
銀珠再次重重地點頭,“小姐,我知道了。”
沈綿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
謝韞給她的感覺並不單純,皇后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日後他們很可能會來查她的背景,若知道她並不會什麼醫術,到時候很可能會對她疑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沈綿剛到東宮,就被引了進去。
主殿門還在關著,裡面出來一個公公,笑著喚她進去。
沈綿進去後,只覺得殿裡過於安靜昏暗了些,窗子緊閉,外殿並不見太子本人。
她輕喚:“殿下。”
內殿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進來。”
沈綿並未有什麼異常的感覺。
畢竟謝韞身子虛弱,常年纏綿病榻,一步三喘的。
他昨日才醒,今日沒力氣起來也是正常的。
沈綿提著藥箱緩緩踏進內殿。
本以為謝韞知道她進來,已經起床才對,誰想,他竟然還在榻上躺著,身子半倚著金絲軟枕,穿著月白裡衣,露出一大片雪白鎖骨,實在是勾·人。
沈綿匆匆一瞥,便跪在地上,垂首不敢直視,“民女不知殿下還未更衣,還請殿下恕罪。”
頭頂傳來一聲咳嗽,謝韞的聲音也盡是柔弱:“無妨,是孤無力喚人更衣,與你無關。”
無力嗎?
剛才不還有一個公公呆在殿裡,他那時為何不叫人?
沈綿還沒想明白,就被謝韞叫了起來。
謝韞的唇色比昨天紅了一些,但還是一副隨時要碎掉的樣子。
沈綿道:“民女這就去喚人來給殿下更衣。”
“先不急。”謝韞輕嘆一聲,“孤骨頭疼得很,起不來,你先扶孤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