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法塞約特只想立刻死去,他知道薄司澤還留他一口氣,絕對不是因為仁慈。
薄司澤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法約塞特。
每走一步,瓦西里慘死的模樣歷歷在目——他們把他當做槍靶子打著玩兒,又挖出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冷的駭人。
法塞約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微微抬起頭,看著薄司澤,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他想要開口求饒,卻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含混不清的聲音。
薄司澤蹲下,細細審視著法塞約特——與瓦西里相比,這點兒死法實在是太過便宜、太過輕鬆。
不過他還是聽清楚了法約塞特拼盡最後一絲氣力,在說什麼。
他企圖用自己偷盜來的資料換取求生的機會。
薄司澤支著腦袋,臉上做出要讓步的神情,似乎在認真考慮他的交易。
然後法約賽特看著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多謝。”
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法約賽特血糊乾裂的嘴唇上揚起一點弧度。
隨後,薄司澤緩緩直起身軀,闊步往回走,朝緊跟其後的人努了努下巴:“把他肚子給我剖開,骨頭給我敲碎,好好找找有沒有特別的東西。”
薄司澤的話音剛落,那幾個如狼似虎的手下便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
“不!不要!” 法約賽特啞著嗓子竭地呼喊著。
這一切都無法阻止。
周圍的救世軍們靜靜地站著,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果然,在劊子手的一番攪動後,在胃裡取出了那個微型硬碟。
一個士兵用白帕子擦乾淨血跡後,遞到薄司澤手裡。
薄司澤眯起眼,對著天空看了一眼,準備拿回去給馬克解密看看有什麼有價值的玩意兒。
隨即,那些人將剛斷氣的法約賽特按倒在地,讓他背部朝上。
又用匕首在法約塞特的後背中央位置,緩緩地割出一隻沒有翅膀的雄鷹輪廓,割開皮肉,露出裡面一根根蒼白的肋骨。
猛地用力一掰。“咔嚓” 一聲,一根接一根的肋骨被硬生生地折斷。
一隻血淋淋的 “血鷹” 已經在法約塞特的後背上逐漸成型。
這些“救世軍”原本就是貧苦老百姓在失去了田地和家園後,自願加入的,對這些只為了一時高興掀動起戰爭的傢伙可沒什麼好臉色。
而對為了私慾而肆意點燃戰火的罪魁禍首法約塞特更是久仰大名,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此時此刻,多少帶著點兒洩憤的情緒。
法約塞特的屍體被高高掛在了政府大樓懸掛迦國旗幟的地方,兩肋連骨帶肉向外翻開,宛如一對張開欲飛的骨翅。
薄司澤走下高臺,仰頭瞥了一眼,嘖了一聲……宛如一件藝術品。
此時,天還沒亮,薄司澤趕著去下一家。
別看他人前一副深不可測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高冷模樣,心裡卻想著,可得麻溜著。
畢竟老子答應小貓三天就回去,這麼多人排著隊等著老子殺,再在這兒磨磨蹭蹭,三天哪兒殺得完。
“走,去捉多安那老傢伙。”
不過,軍隊還未出發。
副官就收到了來自首領的一封電報,呈送到薄司澤跟前。
薄司澤懶懶的看了一眼,不耐煩的皺眉。
這個慕帕沙怎麼囉囉嗦嗦、拖泥帶水的。
仗都打到這一步了,跟臨門衝刺有什麼區別?竟然臨陣縮逃!
奶奶的,肯定是個太監。
慕帕沙的來函上,要薄司澤撤兵,理由是迦南美地那邊已經提出了求和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