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雙膝跪在引擎蓋上,看到他上挑的眼尾還泛著燙人的紅意,傻子才不明白這人要幹嘛。
她知道他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的。
這裡好幾千人,知知急的都要哭了。
擰身縮腿就往車上跑。
薄司澤勾了勾唇,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下一秒,腳踝處傳來一陣大力,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更加用力地摳住引擎蓋,儘管拼命掙扎,還是一點一點地被拽著往引擎蓋下滑去。
後背與引擎蓋摩擦著,衣服下襬都被蹭得飛起來。
薄司澤呼吸倏地沉了。
瞧著她這反應,也免去了他過多解釋。
男人牙齒輕咬住一隻皮手套的邊緣,緩緩脫下,五指絞緊她兩隻手踝。
另一隻依然戴著黑色皮革的手毫不收斂地滑向她。
引擎蓋上的表面並不平滑,陣陣的凹凸感,那種冰冷的金屬質感直接傳遞到她的脊椎,令人陣陣發寒。
皮革手套帶著火藥味的氣息。
關鍵是引擎蓋是斜的,她還在往下滑。
“你別這樣.....你放開我!”
知知實在受不了,只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幾米開外,有好幾千人在那兒站著。
僵硬的開口懇求,生怕別人聽見。
越是這樣楚楚可憐,有些人就越想更過分一點。
薄司澤微微停頓,目光仍是鎖在她身上,低低地吐出一個字:“好。”
話音剛落,就說話不算話。
……
他一向是很寵她的——不過是以他的方式在寵她。
現在……則完全是因為不想忍。
他知道她在怕什麼,越是這種時候越有種詭悟的念頭,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這是他的專屬物。
前車之鑑,為了防止她支著身子往上躲,薄司澤十指圈住知知的的脖子,沒有太用力,眼眸幽深的注視著她,一直都沒開口講話。
“嗚嗚……”她有點想哭。
又好不可憐。
她十指不由自主的掐住了他的肩肉,剛好掐進了男人傷口裡,一陣撕裂的疼。
男人紅了眼。
他彎下腰,高挺的鼻樑幾乎觸碰到她的鼻尖,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著她說:“你不是擔心他們聽到?”
知知立馬從意識渙散裡拾回一點理智。
女人的嬌軟與身上男人挺括的軍服形成鮮明的對比。
整間空間都響徹兩人說話的聲音。
可那些站在旁邊聽牆根,血氣方剛的漢子,一個個的喉結劇烈滑動,下顎線更是緊繃。
指揮官簡直是畜生。
這擱誰誰受得了呢!
有膽子大的,四十五度斜偏過頭,偷瞄了一眼。
指揮官軍服包裹出他腰間性感的弧度。
然後……突然……明明是背對著他們的指揮官,後腦勺像是長出了眼睛。
抽出腰間別著的手槍就朝某個方向開了一槍。
剛好擦著那個膽大妄為之人的眼角飛速掠過。
子彈瞬間就在其眼角處劃拉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鮮血緩緩滲出,沿著臉頰流下。
真正的人狠話不多。
這一槍過去,所有人都老實了。
人炸了就炸了吧,總比腦袋開花好。
薄司澤丟下槍,他把她懸空抱起來離開了引擎蓋。
綿柔的小手反摟上他的脖子,向上撫摸他的寸頭,纖細的十指在他的髮間穿梭遊弋著,指腹時不時被他那略顯硬挺的短髮微微刺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彷彿順著指尖,一路蔓延到了心底。
神志發出哐噹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