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澤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
大步向她走。
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氣。
薄司澤看著她雙眼充滿警戒的瞪著自己,手握成拳。
他除了面無表情,倒沒有顯露出別的情緒來。
走進一步,知知就後退一步,就像看到什麼吃人的怪獸。
可兩人距離還是越來越逼近。這時候她真恨自己出來時手裡沒有拿一件防身的武器。
她掉頭就往回跑。
薄司澤望著她的背影,微微揚起嘴角。
“你過來!”
像是招小貓小狗的語氣。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知知膝蓋猛的一下就軟了。
更加不肯回頭。
薄司澤覺得自己應該告訴她一聲,不要徒勞做費力不討好的事。
知知都沒看清楚他怎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就已經被人從身後摟住了腰。
對方稍微使一點點力氣,就把她硬控在懷裡。
被男人手臂觸碰到的一瞬間,知知被嚇到渾身癱軟,不顧一切的尖叫,掙扎。
可男人反而覺得有趣的很,欣賞著她臉上充滿恐懼和不安的眼神,挨著她耳邊故意刺激:“叫你過來你不過來。現在心如死灰吧?”
語氣格外享受。
且病態。
怎麼不享受呢。
她就穿著一件輕薄柔軟的衣裙,抱在懷裡,手臂和胸膛直接就能感觸到一陣柔軟的暖香。
特別祛疲勞。
“鬆手!你鬆手!”
知知可嚇壞了,用盡全身力氣,哭著用手掌拍打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可那點兒力氣,打在男人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他笑眯眯地任由她折騰,心想。
還是馬克喂的好,這才幾天,就能下床了,還活蹦亂跳的有勁兒打人。
可這樣劇烈的動作不免拉扯到她疼痛緊繃的身體。
豈止是心如死灰,簡直是神魂俱滅!
知知哭的很傷心,又恨又氣。突然身體一輕,直接被人扛在肩上,就跟扛一個沙袋似的。
“差不多就行了,乖著點兒。”那語氣還有點寵溺。
薄司澤將哭哭啼啼的人丟進車後座,領帶捆住手腕。這下子知知又變成了綁了爪子的貓,只能任由著被抓回去。
車子花不了三分鐘,又回到海邊別墅。
用腳踹開門,動靜鬧得特別大。
“啪”的一聲,屋子裡的燈全亮了。
房間裡的傭人和營養師,聽到有人踹門聲,馬克慢吞吞穿著衣服出臥室門時挨個打了聲招呼:別出來,繼續睡。
擦著惺忪眼睛走出來,眼底逐漸清晰。
待看清來人,第一反應不是說話,而是抬頭緩緩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快十二點了。
大半夜的,這人精神頭可真足啊?
知知在他懷裡掙扎的很厲害,腿老是不老實的踢動。薄司澤皺著眉,用手臂鎖住了她的雙腿。
依舊是懶洋洋的腔調:“大晚上的房子沒關好,什麼都往外跑你不知道?”
唉?這口吻。
落到馬克耳朵,就聽成了:大晚上的籠子沒關好,貓都跑了你不知道?
他抬眸看著他懷裡的知知,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麼乖乖待在房子裡別動歪心思,要麼一跑就跑乾脆點。
搞什麼跑半路被人給逮個正著,她這運氣還真是該背時。
“活物,想跑你還關的住嗎?”
薄司澤彎腰將知知放回沙發。知知掙扎起來直接就躲在了馬克身後。
緊緊揪住馬克的睡衣,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