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熬的可憐巴巴。
又打了一支,走過去塞進那白的滲人的薄唇裡。
薄司澤嘴裡叼著薄司寒遞來的煙,沒有拒絕。
手指仍緊緊捏著菸嘴,悶不吭聲用力的抽了好幾口。
一共縫了七針,花了不到二十分鐘。
縫合結束後,薄司澤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臉上、脖子上都是水漬。
緊繃的身體終於鬆弛下來,表情有點頹。煙也抽完了,他把菸蒂碾進菸灰缸。
房間裡的窗簾半拉半開,近正午的光線很烈,有點毒眼。
可是薄司澤抬不起眼皮,太累,只能別開俊俏的臉蛋。
凌醫生說傷口縫合的不錯,交代了些注意事項,薄司寒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先退下。
他三兩步走到床邊,隨手拉閉合上窗簾,轉過身來,手裡又抄過一把椅子。
分開腿,正對椅背坐下。
“來,我們談談。”
薄司澤抬眸:“先說說你。”
薄司寒扯了扯嘴角,手臂交疊枕在椅背上:“他叫你離婚,你不肯,他把你打了?”
薄司澤雙腿交疊,往後一靠。
下巴朝他抬了抬,輕描淡寫道。
“要不是我不想留下案底,那把老骨頭壓根不夠我拆!”
夠狂!
也夠跩!
薄司寒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老爺子剛才對他進行愛的教育,卻不知道自己才是在鬼門關的邊緣走了一遭。
不過,對於薄司澤的囂張勁兒,薄司寒並不生氣。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他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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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你叫凌醫生帶話,讓老爺子上溫家給你提親。昨天你和溫知知人都在薄家,就不能跟老爺子好好座談,非得搞些偷雞摸狗的事出來?”
“分清主次,偷雞摸狗的人是你們。”
他雙手交疊,躬身向前。
“我叫老頭子提親,這是一筆生意。我又不是來跟他談親情感情的,他憑什麼抓我老婆?”
行了。
薄司澤原本都沒打算讓溫知知跟薄風會面。
因為沒有必要。
他想要的只是薄家的面子,而根本不想薄家插手他婚姻的裡子。
按照他的預想,他這顆棄子的去留以及未來跟薄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他只要拿著合適的籌碼登門拜訪,談好請薄風露面的條件,純粹的生意關係。
到時候溫家那邊穩定了,跟這邊完全可以老死不相往來。
但薄風這糟老頭子,一副對他人生大事管定了的態度。
不僅對溫知知不滿意,還想要薄司澤離婚,按照他的心意去聯姻。
他在中東腥風血雨裡朝不保夕的時候,也沒見這糟老頭子伸出一絲援手。
現在他穩定下來,糟老頭子反而擔心他被壞女人騙,嫌棄他所娶非良配。
你說這糟老頭子要不要臉!
這些怨氣,薄司澤只是放在心裡罵,沒有罵出聲。
薄司寒不過寥寥聽了幾句,點了點頭。
明白了。
明白了。
聰明人不用把話說的太明,話說到這份兒上一點就透。
只是還有一點。
薄司寒只是不敢太確信。
非得親口問一次。
“你既不想認祖歸宗,卻讓老爺子以寰宇掌權人的身份幫你上門提親,這麼做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就為了自己在岳父岳母面前面上有光?還是有別的緣故?”
薄司澤知道他這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