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莎觀察了她許久,從頭髮絲兒到腳底。
終於開啟門鎖,下了車。
知知轉身,看到伊萊莎,眼睛倏地睜大。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亞伊的姐姐戴著墨鏡,雙手環抱,站在公路的旁邊,高高在上的望著她。
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知知感到一陣緊張與無措。
心中百般思緒如同馬達般運轉不息,她不確定伊萊莎要等的人是不是自己。
伊萊莎從對方的眼神裡,讀懂她還記得自己是誰。
她扯著嘴角浮起一抹淡笑。
然後伸出一隻手臂,朝知知招了招手。
此時,伊萊莎身上那種天然的壓迫感與薄司澤身上的氣場如出一轍,逼得知知難受。
她彷彿成了被審視的犯人,而伊萊莎就是那個對她量刑的法官。
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還是朝她走了過去。
拉蒂爾和希洛還未發現異常,等知知已經走出去一段路,才發現她奇怪的舉動。
“小姐!小姐?”
她們跟著追了過去,卻被伊萊莎的護衛攔下。
此時知知已經站到了伊萊莎面前。
不同於上一次在遊艇上初見,亞伊的姐姐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緊身連衣裙,把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
人一近,那身上的香水味就飄來,跟她身上上位者的氣息混在了一塊兒,莫名的和諧。
伊萊莎的視線時而落在知知的身上,時而又遊移到她的脖子,滑過她的手臂,最終停留在手腕處淤青上。
泛著紅色,還格外新鮮。
根據她經驗,那是被皮帶或領帶捆綁後掙扎留下的痕跡。
脖子上更有著不下於五處“草莓印”。
這還是在看得到的地方。
伊萊莎感到呼吸異常困難,深吸一口氣依然無法緩解。
“我想跟你談談,”她朝四周看了一眼:“找個地方吧,這附近有沒有酒吧之類的?”
知知咬了咬下唇,沒有反應。
伊萊莎也沒慣著她,徑直走向汽車
司機下車來拉開車門,伊萊莎高跟鞋踩著腳踏,坐了進去。
這時司機才又側過身來,恭恭敬敬的對知知做了個請的動作。
舉止很客氣,但冰冷的表情卻頗有種“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罰酒”的意味在裡頭。
知知明白,該來的躲不過。
不管拉蒂爾和希洛在身後如何阻止,知知心一橫,還是上了車。
汗尤尼斯小鎮可比不首都。
這裡又窮又澀,酒吧倒是有,但更恰當點兒的形容“中世紀的小酒館”。
破破爛爛的裝修,酒保從打酒桶裡打出像馬尿一樣的玩意兒。
一群不修邊幅的醉漢坐在地上,把馬尿往喉嚨裡倒。
伊萊莎坐在車裡,看了一眼,發出不悅的“嘖”聲。
這裡也就幾個酒館,一個比一個寒磣。
見伊萊莎的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
後來知知便輕聲的說:“要不然,去營地吧。那裡還有些不錯的酒。”
伊莎萊望了她一眼。
知知緊張的抱著籃子規矩的坐著,連腳都不敢亂放。
後來,司機還是把車開回了營地。
這一路上,伊萊莎不吭聲。
手肘撐在車窗邊緣,手掌掩息,似乎多在這種地方待一秒,空氣中的細菌都會使她生病。
知知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以應對伊萊莎突如其來的詢問。
其實,知知不知道的是,伊萊莎一直在觀察她。
她單薄而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