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扣好安全帶,發動車子時,看到那人頭靠著車枕臉朝著她的方向。
呼吸很輕,好像已經睡著了似的。
即使光線不佳,停車場的燈光與車廂裡的黑暗切割出冷暖分界線。
男人的臉在光影裡多了些神秘感,鼻樑很挺,眼窩很深,睫毛真長,像幅畫兒一樣悅目。
知知眯了眯眼,從車後座拿起一張乾淨的薄羊毛毯,蓋在薄司澤身上。
喝酒的人不能受涼,不然會感冒。
今天不是那天那輛勞斯萊斯,而是一輛豐田卡羅拉,車裡收拾的很乾淨,就像新的一樣,還有淡淡的香氣。
知知想這可能才是薄司澤的車,畢竟這才他的人設和收入水平。
因而開起這輛車也不那麼促狹。
只不過,知知以為就在城裡轉不用開導航也可以,沒想到開出去沒多久就進入了地圖盲區。
在同一個地方繞單行道繞了三次。
“前面右轉,提前變道,打轉向燈。”
知知看了他一眼,人還閉著眼睛在睡覺。
手隨著他的指令打方向盤。
“前面直走,減速到40碼,有攝像頭。”
這什麼人啊?都沒看路,也知道怎麼走?怎麼做到的?
不管他怎麼做到的,溫知知在同一個地方繞五分鐘的時間,他同樣只用了五分鐘兩人就回到小區。
等知知將車穩穩停進車位。
熄火。
“你沒睡著啊?”
“在想事情呢。”薄司澤這才睜開眼,視線先落到蓋在身上的薄毯上。
會心一笑。
小媳婦兒沒白養,會疼人。
知知先下車,然後去副駕駛扶他。
隨口問了一句不該問的。
“在想什麼?”
他跌跌撞撞的下車,聲音低沉含混:“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做某件事,但怕遇到警察查酒駕……你解釋不清楚。”
“我又沒喝酒。”她抬眸望進他的眼睛,不知大難將至。
“是嗎?”薄司澤輕柔咬字,眸色一沉。
等到知知察覺出他眼裡危險的氣息來。
男人微歪著頭盯著眼前的人。
知知遲疑地後退了一步。
“小媳婦兒。你說這樣算不算喝酒?”
“薄司澤,你別這樣。”
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根本沒有機會退縮或者閃避。她只能被迫向前靠近,與他的身體越來越近。
她突然發現自己不該懷疑他有沒有喝醉。
他一定是喝醉了,要是沒有喝醉。
薄司澤才不會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的唇輕輕地覆蓋在了她的唇上,帶著些許溫柔和寵溺。
手慢慢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細膩的肌膚。
知知還想掙扎一下,奈何男女力氣差距太大。
薄司澤手撐著車引擎蓋將她整個兒圈住,一點兒都不客氣。
散落的頭髮被他的手臂壓著,人也被他壓著,只能在他給予的狹小空間動彈。
停車場沒有人,安靜的厲害。
只有聲控燈,時而亮起,時而滅掉。
熱吻卻沒有停。
時隔太久了,對他來說。
這火一點就著。
他才是被她誘惑掉入陷阱的獵物。
:()喪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