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想殺你的,你說你現在知道這麼多,不殺你可不行。”
他伸手用力捏了捏她下巴,把小孩兒嚇的可不輕。
果然猜對了。
知知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這時寬大的墨鏡又滑了下來,薄司澤看到那雙大眼睛裡滿是驚恐。
他把那不合適的墨鏡又拿了回來,戴到了自己臉上,雙臂環抱繼續睡覺。
留下女孩兒一個人靠著車窗繼續恐懼。
其實lee並沒有打算要殺她。
反正已經跟多安談和,多安說了,只要把亞伊安全送回,他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之前三千萬贖金,就當是這群僱傭兵從阿克薩手裡救回亞伊的佣金。
多安當然知道,自己不答應也不行,不答應就是魚死網破。事已至此,保住亞伊的性命最重要。
這小貓記住了他們長相和特徵又怎麼樣?
只要是多安打算放過他們,就算國際刑警來了也拿他們沒轍。
但薄司澤這人聽話也挺能記重點。
剛才小貓說了那麼一長串,等他緩個五秒,再回味一遍,就只記得那句畢竟我“記得”過你們所有人的臉以及身上的特徵。
那就是,她記得他的名字和特徵了?
其他人的特徵他都不好奇。
現在他有些好奇起來,小貓記得他的特徵到底是什麼?
一個男人都是兩眼睛兩胳膊兩條腿兒,他們幾個有的他除了紋身都有。
所以說,在她眼裡,她區別於其他男人的特徵是什麼?
還是說,昨天讓她給自己搓背,沒有白搓?
薄司澤不做聲,又轉過臉看她。
知知還緊緊地貼著角落,中間騰出一大片位置像隔著一條江。
隔了一會兒,又感受到那道探尋視線落在身上,知知眼角餘光覷他一眼,不敢跟他對視。
上午一口氣開了七個小時的車。知知吃了lee扔來的一個麵包。
本來她沒休息好,也沒什麼胃口。
吃兩口,就吃不下了。
用塑膠紙包起來,放在一邊。
lee睨她一眼,表情變得有些嚴肅,突然話鋒一轉。
“你知不知道在這裡每天有多少孩子被活活餓死,他們死的時候,薄薄的肚皮脹的比他們的頭還大。有時候車子沒注意到地上的屍體,車輪直接從人身上開過去,砰的一聲,肚子就像西瓜爆開一樣,飛的到處都是。”
知知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想表達什麼。
但他講的故事太噁心了,她的眉頭跟嘴角同時皺起。
lee往後鬆散一靠:“對我來說,這塊麵包比你值錢。只是一塊麵包,就可以買很多人的命。你信不信,如果我告訴饑民,只要殺了你就能得到這塊麵包,你會被他們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知知:“……”
lee繼續故意嚇她:“人的終點雖然都是死,但死法盡有不同。”
他壓低的嗓子:“既可以一槍斃了,也可以下藥在喝的水裡,讓死一點感覺也沒有。當然……”
視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也可以把你切了切了論斤賣,你的心肝脾胃腎,在黑市上應該也能賣不少錢吧。”
可把小貓嚇的臉色都變了,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
“還不快吃。”他瞪她一眼。
她不敢不聽話,悶頭一邊喝水一邊吃麵包,吃的乾乾淨淨。
吃完後,還舔了一下手指。
薄司澤盯著她舔手指的動作,看了好幾秒。
他喉嚨滾動一下,好像也覺得有些餓了。
由於一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