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那頸窩一定很香,很軟,一口咬上去,感覺很一定很好。
就這麼想著,薄司澤的手就摸上了知知的頭。
那頭髮明明像緞子一樣絲滑,可揉在手心裡,卻有種毛絨絨暖洋洋的觸感。
這讓他想起了揉亞瑟斯的感覺。
但揉亞瑟斯明顯沒有揉她的討人喜歡。
就這樣,女孩兒都還沒醒。但薄司澤卻聽到了從她鼻息裡發出的輕微鼾聲。
他忍不住笑了笑。
目光落到那微張的紅唇上。停留了好幾秒。說實在的,她睡相併不怎麼好看。
“喂,該起來了。”
他又伸手捏了一計臉蛋。
知知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抬手摸了摸臉,一臉不情願。
這個殺人如麻的僱傭兵,竟饒有興趣想多逗一會兒眼前的人。
他又捏了捏她。
“喂,偷懶是這麼偷的?明天不給吃的了。”
耳朵敏銳的捕捉到敏感詞。
知知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可嘴巴動了動:“吃……要吃的……”
用手掌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還以為這一回該真醒了。
可她睡眠質量太真挺好。臉翻了個邊兒,又睡著了。
薄司澤:“……”
幾秒鐘後,他笑起來。
笑的很好看。
既然醒不來,就只能親自動手。
薄司澤彎腰,輕輕一撈,人就從衣服堆到了他懷裡。他一隻手勾著知知的脖子彎,另一隻手在她的膝蓋彎。
往上掂了掂。
挺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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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貓重不了多少,卻跟貓一樣,香軟。
體溫不冷不燙,剛剛好熨帖著心跳。
他抱著她很輕鬆的走進房子裡面,步伐輕快的上樓。
她倒也不傻,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直接把手搭他肩膀了。
薄司澤堪堪在樓梯中間停住,看著那小巧的鼻子,細密的睫毛,總懷疑她是在裝睡,只要再嚇一嚇,她就會立刻從他懷裡驚醒。
瞪起那雙又黑又圓的大眼睛。
他會在那雙既害羞又害怕的眼眸裡,看到自己的影子。
薄司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這種期待既讓人覺得渾身發熱,又讓人隱隱擔心會承受失望的遺憾。
下一秒,知知耳邊就響起一個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其實,在被抱起來走時,她就有些要醒了。可腦子昏沉沉的,眼皮睜不開。
可她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叫她。她剛還做著一個夢,現在是夢跟現實分不清。
知知眼睛眯開一條縫隙,近在咫尺的一張臉。
她把他認成了沈懿。
一時,竟禁不住輕喚了一聲。
“哥哥?”
薄司澤神色微變。
“別亂叫哥。”他沉聲說。
女孩兒似懂非懂,眼神朦朧的望著他。但眨了眨眼,好像壓根沒把那威脅聽進耳朵裡,反而又睡著了。
等她呼吸再度平緩。
薄司澤臉上神色反而變的有了絲人情味。
他低聲補充了一句:“認了,我就得管你。”
認了這個妹,他就得管她。
但人一旦有了跟另一個的羈絆,就要承受被傷害的風險。
作為薄司澤也好,作為lee也罷,孑然一身慣了。
從蔣雲煙在他眼前死去那一刻開始,排在他內心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就只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