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擺在臉上。喝完薑湯又喝煲的鴿子湯。鴿子湯還沒喝完,碗裡又夾滿了菜。
知知不想讓蘭姨失望,只能努力往嘴裡塞。
薄司澤坐在一側,看著她嘴裡塞的鼓鼓的,碗裡的菜山剛消滅了些,蘭姨立馬滿上。
知知眼睛瞪著碗,瞪的賊大,卻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皺著眉沉了臉,吃的滿臉悲愁。
他覺得很好玩兒,喝了一口湯,放下碗。
“蘭姨,你可別虐她了,她本來就吃的不多,小心撐著胃。”
蘭姨反過來對薄司澤沒好脾氣道:“肯定是因為你說她胖,好好一姑娘餓的乾巴瘦,飯都不敢多吃兩口。”
又轉過臉,對知知笑道:“知知,你喜歡吃就多吃點,他敢亂說你我抽他。”
薄司澤睨了知知一眼,笑道:“你亂說,我明明喜歡胖一點的。胖一點的抱起來手感好。”
知知端著碗,聽著騷話說到自己耳朵裡,臉微微泛紅。
“我才不信,要不是你惹人家生氣,人家房間都不讓你。”
薄司澤閉嘴不說話了,只是笑的停不下來。
搖晃著身子朝她傾過來,用胳膊肘撞她。
知知被打趣的有點不好意思,用筷子小顆小顆的撥著米粒。
其實吃飯一直都是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卻有一種又驚又冷又暖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在溫家,吃飯是她的工作她的必修課,必須繃著身體打足十二分的精神,才能捱過那半小時四十分鐘。
,!
但在這裡,在薄司澤的家裡。
吃飯就僅僅只是吃飯而已。
喝了薑湯,吃了感冒藥。
臨到睡覺前,知知後腦勺已經有沉重之感。她想應該睡一覺起來就好了。沈嘉的骨灰罐就放在主臥的桌上,她一眼能看得到的地方。
原本還有些擔心薄司澤會覺得晦氣。
耳邊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我是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者,你楞是把骨灰罐放在床頭,我也不介意。”
“……”
(回憶線)
迦南美地共和國,加拉河上游谷地。
一輛軍綠色越野車從大道駛向峽谷,周圍的路逐漸變的崎嶇不平。兩邊的峽谷越來越窄,高聳陡峭的崖壁朝中間擠壓過來,讓人無端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lee他一隻手架在車窗邊緣,只用一隻手操控方向盤,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駛去。
眼角餘光瞄了一眼那姑娘,竟然還在哭。
男人微微挑眉。
不就是剪掉兩根頭髮,又不是剪掉兩隻手指頭,這麼能哭?
他收斂回視線,看了眼放在手邊的水。
暴徒襲擊完博物館後,一路逃之夭夭。車子出了城暫時甩掉那些警察和軍隊後,這一行暴徒在一個集合點稍作休整。
被關在車尾箱的溫知知才被放了出來。
亞伊一直坐的是lee的車,但接下來兩輛車要分頭走,需要做一些調整。他們給溫知知換上了亞伊的衣服,又剪掉了她的頭髮。
lee抬手給她蓋上亞伊的棒球帽,帽簷往下狠狠一壓。
因為他手勁太過用力,知知不僅頭往下跌,身體也控制不住往栽。
就像個不倒翁娃娃。
馬克和瓦西里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看到lee竟然嗤笑了一聲。
溫知知頭小臉小,棒球帽戴上後,只看得到半張臉——一個挺翹小巧的鼻尖,肥嘟嘟哭的緋紅的唇。
:()喪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