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任何對她有興趣的男人聽到這些都會打退堂鼓。
而她也早已習慣了對方的鎩羽而歸。
顯然這一次,她遇到的男人與眾不同。
當他得知她曾經結過婚並生養過孩子時,臉上的笑容確實淡了些,但依舊保持著一副波瀾不驚、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
“是的,我聽說過你結過婚,也知道你和前夫有一個孩子。”
他端起咖啡,輕抿一口,語氣依舊平靜。
“但離婚只能說明你所嫁非人,並非罪惡滔天,這不足以成為你拒絕我的理由。聽說小孩跟父親生活,那我只需養你一個人。”
“的確,小孩沒有跟我生活。”
薄司澤抬眸,看到溫知知眼中一絲陰影稍縱即逝。
他將手肘撐在桌子上,臉靠近她一些,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的工作需要長期出差,沒時間哄女孩,但工作要求已婚身份,我需要在正式上任前解決這個問題。婚姻對我來說是個必要條件。”
他的聲音彷彿在誘導她接受這個決定:“我不缺女人,但缺一個可以立刻結婚,並且讓我安心的女人。我相信你同樣不缺相親物件,但下一位未必能像我這樣寬容大度。”
隨即坐直身體,語氣變得親和:“考慮一下?”
此時,知知終於搞明白了他的目的。
這個男人是為了工作想找一個不愛給他找麻煩、能迅速結婚的伴侶。
婚戀市場上條件好的女人要求自然多,而條件差的女人則不好意思對他提過多要求。
知知是後者。
至於為什麼挑菲奧南斗不要的物件撿,可能是因為知知作為落魄貴族歐德家的相親物件,背景不會不乾淨。
手握住裝檸檬水的杯子,心中堅定的守寡決心似乎有所動搖——只婚不愛,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
錯過了這一個,溫俞芊凝的相親車輪戰也不會休止。
想要跳出這個迴圈……
再度抬眸,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再次交匯。
知知冷靜地問:“你真的想和我結婚?不後悔?”
男人緊鎖住她的臉,沒有絲毫猶豫:“是的,我想。不後悔。”
二十分鐘後,車停在霄雲路8號。
駕駛座上的人吩咐剛下車的人拿了戶口簿就早點出來,自己則不進“頤和書院”了。
臨分別時,男人眉頭微皺,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執拗:“如果有什麼事處理不了,就給我打電話。”
這話聽起來有些像父親的叮囑。
她笑著點點頭。
由於薄司澤近期有外訪工作,對取證比較心急。
他說如果等他回來再領證,一則時間長,二則審批手續會拖延,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日子也不錯。
知知也擔心時間太長會有變數,比如自己會改變主意。
於是一拍即合。
進到小洋樓,溫劭祥和溫俞芊凝都不在。
知知的戶口簿並沒有和溫劭祥、溫俞芊凝、溫聲聲掛在一起,而是和她生母一個戶口簿。
雖然到了溫劭祥這個階層,戶口簿的實用性不大,但它依然是一個象徵性的身份證明。
溫俞芊凝顯然不想讓外室的私生女與自己家人的名字排在一起。多年來,溫俞芊凝對待溫知知就像對待一個走投無路的遠房窮親戚,只要不刻意去想她是丈夫的私生子,多少會順眼一些。
溫知知在拿戶口簿時,驚醒了剛睡醒的溫聲聲。
“你幹什麼去?”
聲聲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睡意,但眼神中透出一絲敵意。
“登記結婚去。”知知冷靜地回應。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