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的速度極快,只是眨眼間就爬上去兩三米,而那雙猩紅眼眸的主人也跑的飛快,身後的那幾條蛇彷彿也受到了驚嚇般,扭動著身軀,在水中快速向前遊動。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蛇這種冷血動物也會感到害怕,也知道逃!
“哈姆大叔!”刀疤臉才掙扎著爬起來,就看到那猩紅眼眸的主人衝到了他的身前,刀疤臉張嘴剛要說些什麼,但那人卻突然一腳踹在了刀疤臉的膝關節上。
伴隨著一聲悶響傳出,我看到,刀疤臉的膝蓋竟直接塌了下去,隨後,那人又是一腳踹在了刀疤臉另外一條小腿上。
這一腳下去,立馬就是‘咔嚓’一聲,刀疤臉的小腿脆的,彷彿冬天被凍住的冰柱一樣,以一個極其恐怖的弧度斷裂開來,森白的骨頭都刺了出來。
“啊!”刀疤臉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了水裡,而那人卻不做停留,繼續向繩梯的方向衝來。
這一幕看的我是眼皮狂跳,心說這個人也太狠了,之前還跟人家談交易呢,一轉眼的工夫,就把人家給賣了?
絕對不能落在這個人手裡,不然的話,我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別別別,別過來!救我,救我...啊!!!”黑暗中傳出了刀疤臉的慘叫聲,顯然,豸屍已經到了,正在瘋狂的撕扯他的身體。
我不理會刀疤臉撕心裂肺的慘叫,只是抿著嘴,叼著刀,‘噌噌噌’的再次向上爬了幾米,而待我來到灌頂處之際,我並沒有繼續順著盜洞往上爬,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跑出去也沒用,這個人也會追出來。
而唯一能夠脫險的辦法,就是不讓這個人出來。
我看了一眼已經抓住繩梯,開始向上爬的男人一眼,隨即一狠心,拿著刀就去割繩梯。
繩梯和正常鐵製梯子的結構一樣,兩側有兩根很粗的麻生作為主體,我沒想到這繩梯竟然這麼結實,我割了好幾下,才將一根麻繩給割斷。
雖然只割斷了一側的麻繩,但繩梯也瞬間傾斜,他一下沒抓穩,瞬間向下滑落了兩米多的距離,我見狀急忙又用刀去割另外一側的繩子。
“小子,做事別這麼絕。”他知道自己已經爬不上來了,當即抬起頭,用那雙猩紅的眼睛看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體內的蟲子,只有我能幫你取出來,但你要是現在割斷了繩子,那你斷的就不僅是我的活路了,還有你自己的活路。我要是死了,那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救你!”
“救我?”我笑了,心說你特麼拿我當三歲小孩騙呢?
這個人連自己的同夥都能痛下殺手,還有啥他不能幹的?
為了得到那隻蟲子,我估摸著,他都恨不得剖開我的肚子,殺我還來不及呢,還能救我?
我要是信你,那我就是傻逼!
我心裡這麼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而這時我才發現,在他跟我說話之際,一條翠綠色的小蛇,竟已經順著繩梯爬了上來,此刻正昂著頭,張開嘴巴要咬我的手。
但不知為何,這條小蛇明明嘴巴都張開了,做出了要攻擊我的姿態,可就是遲遲不下口,就彷彿在忌憚著什麼一般。
就連那人嘴巴蠕動,再次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那小蛇也沒有任何反應,奇怪的是,這一次,我竟然也沒再受到任何影響。
“虺竟然在護主,你小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得到虺的青睞!”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虺不該屬於你,就算我死在了這裡,也會有人繼續找上你!”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一刀將那條小蛇給挑了下去。
此刻,繩子已經被我割斷三分之二了,只剩下三分之一還連線著,並沒有完全斷開。
他也沒閒著,一直在往上爬,就在我想徹底割斷繩子之際,他已經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