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殺人了,雷子哥,我們,我們殺人了...”
我一臉驚恐的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停的唸叨著。
說實話,當時我已經懵了,人在遇到事之後,本能的,就想要逃避。
我當時就是這樣,要不是大雷子還在,我可能直接就跑了。
相比起我的驚慌無措,大雷子卻很淡定,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老么,你冷靜點,別怕,他沒死。”
“沒死?”我轉頭看向了大雷子,就見大雷子的側腦被打出了一條大口子,鮮血把他半邊臉都給染紅了,但他並不怎麼在意,只是用手簡單擦了擦,繼續說道:“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只是被我打暈了。”
“真的?”我有些不信。
我剛才看的清清楚楚,大雷子可是下了死手了,按著那小子的腦袋,直接撞在了牆上。
我知道人的頭骨很硬,但腦瓜子再硬,還能硬過石頭?
用腦瓜子撞牆,那無異於以卵擊石啊!
“老么,你先裝東西,我得給他處理一下傷口,不然流血都能流死他。”
說著,大雷子便走到了那人的身前。
他赤裸著上半身,身上只穿了一條褲子,大雷子直接將他的褲子撕扯成布條,隨後將布條狠狠的勒在了那人的胳膊上,然後又用布條將傷口簡易的包紮了一下。
知道他沒死後,我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是落地,但緊接著,我便感覺渾身疼的厲害,尤其是胳膊和小腿,疼的我幾乎都要站不起來了。
我將衣服掀開,隨即就發現,我身上竟然青一塊紫一塊的,都快沒好地方了。
我心說這個逼下手是真狠啊,他是真奔著整死我倆下的手。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能忍,我和大雷子剛下來的時候,他估計就聽到聲音了,但卻一直沒露面,而是躲在暗中,伺機偷襲我倆。
要不是我和大雷子一起下來了,估摸著,還真就著了他的道了。
我緩了足足五分鐘,才勉強能夠站起來,走過去看了看,就見這小子被我倆打的也挺慘,他胳膊上的皮肉被我削掉了很大一塊,只剩下一層皮還連著,大雷子也沒過多處理,只是將皮肉歸位,然後用布條給纏上了。
他的額頭也有一道大口子,鮮血,正順著他的口鼻和腦門不停的流,整張臉,都快趕上車禍現場了,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這都沒死?”我心說這個逼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啊,被打的這麼慘竟然都沒死,要是換成我,估計早就交代了。
“雷子哥,他這傷口不會感染吧?”我有些擔憂的問。
“這個不好說,只能看他的命了。”大雷子用最後兩塊布條綁住了他的手腳,隨即看著我說:“老么,你不用想那麼多,是他要殺我們,也是他先下的手,我們是被逼無奈只能自衛反擊,要是他沒死最好,就算最後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隨後,我們兩人便脫掉了上衣,將擺放在地上的青銅器都裝進了衣服裡。
青銅器的數量不少,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得有20來件,我和大雷子帶不了這麼多,只拿了十件,都是挑品相好的拿的。
我倆都是外行,也不懂這玩應哪個值錢,反正就是看哪個品相好點,或者乾脆看哪個順眼就拿哪個。
裝完後,我倆將衣服一系,然後將兩條袖子綁在一起直接跨在了肩上。
“老么,我們走!”大雷子撿起了工兵鏟,擦了一把臉上的血之後,便快步向主墓室走去。
我也急忙起身,拿上了油燈背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草泥馬!”
就在我即將走出耳室之際,那個人竟然醒了,瞪著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