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罵了一聲。
刀疤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向大春走去。
“小刀,你先別動。”哪想到,範震卻忽然叫住了刀疤臉,不僅刀疤臉一愣,就連大春都愣住了,一臉詫異的看向了範震:“震哥,你啥意思啊?”
“大春你先彆著急。”範震對大春搖了搖頭,隨即用手指了指我們幾個:“你們幾個,把金龍扶起來,然後把大春身上的蟲卵清理了。”
我們幾人看了一眼渾身都是蟲卵的大春,隨即又看向了在地上不停扭曲掙扎的那具甦醒的人俑,全都沒動。
“你媽的,震哥的話你們沒聽到是不?”大春一把抄起了槍,指著我們破口大罵:“我艹尼瑪的,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崩了你們?”
說著,他還用槍指了指我:“這小子是柳老要的人,老子不敢崩,但你們幾個,老子說崩就崩了,你們信不信?”
“雷子哥。”我看向了大雷子,說:“我去清理他身上的蟲卵,我之前接觸過這種類似的白色蟲子,這些蟲子好像怕我。”
“怕你?”大雷子皺起了眉頭,一旁的鴛鴦姐卻是眼睛一亮。
“嗯,我去,沒事。”我說完後,就像大春走去,二柱子和三金子還要跟著,卻被我給攔住了。
我走過去,抓著大春的衣服一陣抖落,白花花的蟲卵順著他的衣服‘劈里啪啦’的往下掉,有些蟲卵掉落後就被摔破了,不過裡面並沒有蟲子,只有一團液體,也不知道是蟲子還沒成型,還是說我們判斷失誤,這些白花花的東西其實並不是蟲卵?
抖落完之後,刀疤臉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小瓶裝的,只有二兩半的二鍋頭,開啟後,直接淋在了大春腮幫子上的傷口上。
這一下,給大春疼的是哇哇亂叫,但他也知道傷口必須消毒,就算再疼,也都忍了下來。
“鴛鴦姐,這些人俑怎麼都活了?”範震看著鴛鴦姐問。
聞言,鴛鴦姐只是冷冷一笑,指了指大春說:“你問他。”
“震哥,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正在鋸那人俑的手腕,誰知道這人俑不知怎麼就活了,他媽的,也幸虧老子命大,不然就交代了。”
大春起身,‘呸’的吐了一口血痰。
不得不說,這貨的身體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好,被百十來斤的金龍砸了一下,臉上那麼大的傷口,皮肉都翻卷了過來,但他竟然沒事人一樣,毫不在意。
要是身體素質不行的,別說臉上被劃出一道大口子了,就算是金龍砸的一下,都可能把人砸死。
“震哥,這人俑怎麼處理?”刀疤臉看著那具劇烈掙扎的人俑問。
範震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人俑前,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
之前我們捆綁人俑的時候,用的都是豬蹄扣,所以這人俑就算力氣再大,也無法掙脫,反而會越掙脫越緊,只要繩子不斷,就絕對沒有掙脫的可能。
之後,範震又看向了被爆了頭的人俑,問:“這人俑腦袋裡的豸蟲呢?誰看到了?”
“沒,沒看到!”我搖了搖頭,二柱子他們也是搖頭,都說沒看到。
聞言,範震一臉的凝重,說道:“先帶著金龍退出去,快點。”
“行。”大春點了點頭,隨即用槍指了指我們:“還不快點搬?媽的,要是再和之前一樣把金龍扔了,老子直接崩了你們,艹尼瑪的!”
我們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即走到了金龍前,一起發力後,果然很容易就把金龍給抬了起來。
雖然有過抬石人的經驗,但這金龍畢竟有五六米長,我們四個人抬,而且還得躲避上面掛著的人俑,只能貓著腰走,所以走起來還是晃晃悠悠的,稍不留神,可能就會失去平衡。
就這樣貓腰挪動了能有半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