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咱們工地負責挖土的,確實是東北那邊過來的。”
“你們認識四毛子?”我們幾個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的激動。
半個月的奔波,一路上忍飢挨餓,然後又是無頭蒼蠅般的四處亂撞,此刻,終於是看到了一絲希望,不激動那是假的。
“你們說的四毛子,大名是不是叫徐大年?”那人問。
“對對對!”我們幾人急忙點頭。
“那就對上了,你們既然是來找他的,那就跟我們走吧,正好,我們工地正缺人。”在說這話的時候,那幾人對視了一眼,互相使了一個眼色。
只可惜,當時的我們太年輕了,又因為有了四毛子的確切訊息後內心狂喜,所以就沒往深處想。
我時常在想,如果那時候我們多點心眼,沒有跟範震這一夥人前往他們口中所謂的‘工地’,那麼,我們哥幾個的命運,會不會有所不同,會不會,就不用揹負那所謂的詛咒和命運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夥人在五金店買了不少工具,有鐵鍬,鐮刀,鎬把,還有一種很奇特,可以伸縮摺疊的鏟子,大雷子說那東西是工兵鏟,他在部隊見過。
採購完工具後,我們坐上了一輛沒有車牌照的麵包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一個叫做貢山縣的地方,隨後又改走水路,乘船渡過了怒江,來到了一座叫做桃花島的地方。
登島後,我們一行人拿著工具,一路步行,期間路過了一座名叫扎那桶的村子。
這幾天我們都沒正經吃過飯,一路走來早已氣喘吁吁,本以為這村子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了,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範震這一夥人並沒有進村的意思,而是帶著我們一路往大山深處走去。
“雷子哥,這夥人這是要帶咱們去哪啊,不會是...要把咱們帶出邊境,賣了吧?”三金子跟在後面,壓低聲音問。
聞言,大雷子搖了搖頭:“不像,但確實有點奇怪,再看看,要是不對勁,咱們就跑!”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天已經黑下來之際,我們終於是抵達了範震一夥人口中所說的工地。
只是當我們看到這所謂的工地後就傻眼了。
因為綿延了幾百米的工地內,竟沒有任何基建設施,反而是紮起了幾十座小帳篷,且整座工地內一片死寂,一點聲音都沒有,那種感覺...就彷彿這裡跟本就沒有活人一樣。
“老么,你快看!”
在經過一座帳篷的時候,三金子一把拉住了我,然後用手指了指帳篷。
我轉頭看去,隨即就看到,三金子竟然將一座帳篷給掀開了一角。
帳篷內並沒有人,但中央的空地上,卻有一個黑漆漆的,傾斜向下的洞,在洞周圍還堆滿了新鮮的泥土。
且不時的,還有剷土的聲音混雜著說話聲自洞內傳出。
看到這一幕後我懵了,心說這些人到底是幹啥的,為啥要在帳篷內挖洞?
而這裡的帳篷足有幾十座,但彷彿又不是給人住的,難道,每一座帳篷內,都有一個洞?
而這些帳篷的作用,就是掩蓋這些洞的?
這些洞,又是通向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