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頭人。
在南派中,這種人被稱之為支鍋,意思是大家在一個鍋裡吃飯,而這個鍋,是這個領頭人支起來的,領頭人賞你一口飯吃,所以你必須得聽他的。
但在北派不這麼叫,北派叫把頭,有的團伙叫眼把頭,還有的團伙叫言把頭,意思是這個團伙的話事人,扛把子。
範震,便是這夥南派盜墓賊的支鍋,也就是領頭人。
“怎麼樣,長見識了吧?我告訴你,這個行當裡的門門道道多著呢,我們家祖上雖然是靠盜墓發家,但從我爺這一代,就已經退出這個行當了,要不是我爸他...”
“鴛鴦!”一直沒說話的柳老忽然開口打斷了鴛鴦姐的話,鴛鴦姐聞言急忙頓住了話頭,低著頭說:“是我話多了爺。”
柳老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嚇的我一個激靈,剛剛還滿身是汗熱的不行,但這一眼之後,卻是脊背發涼肉皮子發緊,面板表面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老頭...剛才是在警告我?”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下頭不敢再去看柳老和鴛鴦姐。
這時,就見大春從盜洞裡邊爬了出來,‘呸’的一聲將嘴裡的土吐了出來,說道:“震哥,準頭找好了,繼續往下挖就行了!”
範震點了點頭,隨即指著我說:“你下去,今天天黑之前要是挖不到灌頂,你們就別上來了。”
二柱子被嚇的一哆嗦,白著臉說:“大,大哥,我們就是幾個小孩,你可千萬別跟我們幾個一般見識,我們...”
“別特麼廢話,又沒讓你下去!”大春踢了他一腳,隨即將工兵鏟塞進了我的手裡,直接將我推進了盜洞裡。
我被推的一頭栽進了盜洞中,要不是盜洞窄,往下滑的時候手和腳都能借力,再加上下面的大雷子一把接住了我,可能這一下屎就要被摔出來了。
“草泥馬的!”我抬頭看了站在洞口的大春一眼,低聲罵了一句。
但我忘了一點,那就是他媽的這盜洞空間小,有迴音。
“草泥馬,小逼崽子你罵誰呢?你他媽是不是找死!”大春指著我破口大罵,拿起工兵鏟就要往下跳,好在被鴛鴦姐給攔住了,不然的話,我倆肯定得幹起來。
“老么,挖吧。”大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搖了搖頭,彷彿是在勸我別衝動。
接下來,我和大雷子就彷彿生產隊裡的驢一般,撅著屁股,在盜洞內不停的挖土,三金子和二柱子沒有再下來換班,而是在上面將土筐放下來,等我和大雷子將土筐裝滿後,兩人再把土筐給拽上去。
因為越挖越深,光線也變的不足,大春還扔下來兩個頭燈,讓我和大雷子戴在頭上。
就這樣挖了足足三個小時,這期間,除了我和大雷子用最短的時間吃了兩個饅頭,喝了點水之外,我們兩人手中的工兵鏟,幾乎就沒停下過。
就連撒尿,都是在盜洞內就地解決。
好在我和大雷子體力好,就這麼一路向下挖,大雷子終於是一鏟子挖出了青泥膏。
看著鏟子內的青泥膏,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激動之色。
按照之前柳老所說,這青泥膏,就是大墓上方的夯土層了,而一旦挖到了夯土層,那麼就證明,我們距離挖穿大墓,就只差那最後一步了。
但緊接著,我們兩人眼中的興奮之色全都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和害怕。
一旦挖開了大墓,那我們幾個,可就真的變成盜墓賊了。
怎麼辦?
就在我們兩人愣神之際,一直蹲在洞口監督我們的大春喊了一聲:“咋地了?咋不繼續挖了,是挖到東西了還是咋地?”
“老么,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