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老鐵抱著頭，艱難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這邊出事了？”
姬嫵輕笑，緩慢地開口：“不，告，訴，你~”
其實，自從付盛楠有一次得知季府燒香唸叨姬嫵，她能有所感應的時候，就提議姬嫵做一個實驗。
姬嫵一聽實驗，那眼睛賊亮。瞬間就來了興趣。
然後，他們好幾個人，都虔誠的給姬嫵的神像燒香。結果都沒有用。
可是付盛楠每天都去給姬嫵的神像進香，而且她是真的在內心很感激姬嫵。她虔誠地跪在神像面前，說道：“我知道，大家雖然虔誠，但是心中彼此平等的理念是從小就形成的。也許我一直以來也是，這很難變化。”
“但是，你救了我。你對我來說，是真的真神。”
那一刻，付盛楠給姬嫵進的香火，被姬嫵的香火系統算做了香火值。
而付盛楠從未間斷過真心實意的給姬嫵上香。
要知道，信徒在心中默唸半神的神名，是會有一種隱隱的牽引的。
蒲老鐵一直在付盛楠身上察覺到的縷縷波動，就是這個願力的牽引。
他時常打造神像，對這些自然有一份他獨到的敏銳度。只是他對此一知半解，並不清楚那具體是什麼。
幾個同胞對抱頭哀嚎的修士們一頓拳打腳踢，憤怒地咆哮：“想要功法，自己去研究啊！想要功法，自己去要啊！你們不是厲害得很嗎？怎麼不要功法了？”
姬嫵不是很理解，為什麼他們拳打腳踢別人，還哭了。
但是付盛楠理解，她雖然依舊被定著，但是她這一刻眼圈也有點紅。
就像你被人欺負的不行了，身邊出現了能保護你的人，你第一時間確實會感覺很委屈。她也說不清這是什麼情緒，但是姬嫵出現了，她給他們帶來了這樣的安全感和委屈的情緒。
姬嫵看他們發洩夠了，指了指門口：“你們出去吧。”
付盛楠眼珠子轉向姬嫵。
姬嫵鼻息出了長長的氣，她指使別人殺人，和她殺人，都會掉功德。何必呢？還不如自己動手。
“姬嫵，你把我鬆開吧，我把他們殺了！要扣功德，就扣我的！”付盛楠掙扎著開口。
姬嫵翻了她一眼：“你別動！你真會給我找麻煩！你這樣子逆轉功法，還不好弄呢！”
那個出賣了付盛楠的平頭小哥，直接抽刀，庫庫幾下，就把幾個人的脖子捅了。
他覺得太秀氣，直接在姬嫵和付盛楠目瞪口呆之下，拿刀把幾個人頭都砍了下來。
“他們把我們都當外來者，說不好聽的，就是對他們世界的入侵者。雖然這並不是我們的自願，他們也不會在意的。他們不會對我們有面對人的基本尊重，我……我也沒有任何愧疚和害怕的……”
雖然他的手都在抖，但是他眼神很堅定。
“對！他們對我們施虐的時候，根本不像是把我們當平等的人類！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對立面了！我們應該殺了他們！”
姬嫵嘆了口氣，原本她想著讓他們打對方一頓，出口氣就行了。因為他們的眼神清澈，一看就沒有被逼到萬不得已開殺戒的時候呢！
她沒想著慫恿殺人。還是那句話，她說讓大家殺了他們，和她去動手殺，都會扣功德，所以何必扣兩份呢？
姬嫵看著小夥子頭上一千多的孽債，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下回跟著隊伍去殺精怪就好了。”
這是姬嫵第一次對功德體系產生了質疑。
“你們去休息吧，定的客棧還是？”
“客棧。可我們……”
姬嫵擺擺手：“我今天一晚上都在這，放心吧。現在還有去客棧找你們麻煩的，我覺得對方也是真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