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小廝看著對方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上前就摘了對方頭上的童鬢的絲段,在耿誹無所謂的注視中。
後面收拾出小屋的惟惗,剛讓小秋子去打一盆水來,恰好看到了這幕,忍不住上前嚴厲的喝斥到:“這是在做什麼!”
聽到後面的動靜,以為這裡終於遇到點點人的他,轉身卻看到是同樣從府裡出來的另外一個傢伙,神色更是多了幾分的火氣,大步上前,將手中的絲布直接揉成團丟了出去。
“好哇,我還以為這觀山的猴子有什麼本事,竟然把你當做了救星,這一個個的袋裡無子,真當自己來到什麼好去處了。”小廝氣憤的說完,轉頭離開,耿誹依舊站在原地。
對於已經散落的頭髮,按到常理講這是十分的下面子的事情,是一種對於高門大戶人家的羞辱,小廝正是對於之前這孩子口中的皇親貴族給自己身份做的文章,才如此下策,可真沒想到,就是個沒臉沒皮的。
惟惗撿起了地上的絲條,知道這是耿誹的髮帶,他拍了拍灰嘆息一聲,走上前就遞給對方,只當這孩子是氣過頭了所以才傻愣在原地。
而耿誹,對於眼前主角的動作,卻只是輕輕的笑了起來,他接過了對方手中的髮帶,開口問道:“我們還能回去嗎。”
“想來,不行。”他平靜的開口,顯然早就對這樣的生活做好了準備,畢竟哪怕自己一直念著花氏指派出來的學堂,可並不代表兩耳不聞窗外事,君還願這個孩子,著實難管了。
“若我能回去呢。”耿誹說出瞭如同玩笑般的話,而眼前本該稱為義兄的傢伙卻難得地笑出了聲,為什麼他還是如此的天真,實在搞不懂這樣的人,被醫仙谷的人派出來究竟是何用處。
“若你能做到,便也是本事,若無,我也只當個鬥趣吧。”惟惗看著已經打水回來的小秋子,對方的額頭上都是汗,整張臉紅撲撲的,手中提著一個老式的舊木桶並且,還缺了個口,邊走邊漏。
“不急不急。”他失笑著上前迎自己的書童,在於耿誹擦肩而過的情況下,那孩子卻激動的開口道:“若如果,我能把你也帶回府呢?”
“你想要什麼呢。”惟惗聽到這話做出的反應,耿誹就知道說在對方的心坎上了,於是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開口道。
“我希望你,承諾幫我一次。”
“可以。”惟惗頭也不回的就答應了,在接過小秋子手中的桶後,才發現對方也只不過打了幾兩的水,這個破桶根本沒什麼管用,但對於書童的心思,也只能笑著做出了安撫,然後一起提著來到了接下來他們所住的屋子。
耿誹看著眼前的主角,明明比書童大不了多少,卻承擔著更多的勞作,真的很難看出對方會順應所謂的計劃,乖乖的放棄另外一個主角自己成功的活到歲數,畢竟這種人,好聽點叫忠良,難聽點就叫犟種。
他慢悠悠揹著手上前,對於已經收拾好的屋子,不僅沒有房門,裡面更是破舊不堪的情形下,兩主僕顯然有些疑惑,對方怎麼來到這裡,難道說他們三個要住同一個通鋪嗎?
要知道之前為了打水,四處尋找井和桶的小秋子,可是把這個莊子看了個遍,並非沒有那麼多的空房,相反這裡空蕩的很,只是這裡掌家的姨姥姥,似乎不願意給他們住,所以才趕到了這裡。
對此,小秋子的心中更是涼了一半,他真是沒想到啊,惟惗在府中也並沒有得罪什麼大人,課業也優秀,在這裡長住和流放有什麼區別呢?
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個敢在二房奶奶面前不斷跳脫的野猴子,才似乎更該留在這裡,但偏偏這些話他也只敢心裡想著,看著來的耿誹更是沒有好氣,畢竟之後是同一個屋簷下,嘴上卻言道:“這屋裡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