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入口處嗅到煙味那刻她便知道儲明月在這了。
視線橫掃眼前區域，沒有見到人，也沒有見到半點火星子。
可味道是實實在在的。
宋溪繞著天台凸出的牆壁往視線盲區去。
拐角轉彎——
與一群人面面相覷。
儲明月夜視能力很好，躲在男生後面一眼看出是宋溪，頓時發出爆笑。
其他人也長舒一口氣，剛剛差點被那口氣憋死。
“臥槽！真是人嚇人嚇死人，我還以為二娃來了。”
二娃是往屆高三學姐學長們給教導主任取的愛的暱稱，如今很好的繼承了下來。
“真是二娃的話，今晚我們所有人都逃不過一頓檢討。”
“檢討都輕了，可能還有通報批評。”
說話的兩人是1班同學，但跟宋溪沒什麼交集，他倆一人嘀咕一句，心中還是不痛快，看清眼前的女生是這學期才來也懶得再講情分，直接破口輸出：
“尼瑪德剛剛上來怎麼也不說句話！”
“要被你害得發現了，勞資絕逼揍你一頓！”
氣還沒發完，就被匿在邊上的人踢了小腿，煙星子噗地散開，像一朵小型煙花隱隱照亮他鋒利冷峭的側臉。
宋溪瞪大了眼，她剛也被嚇了一跳，一顆心還沒緩過來又聽人埋怨，正打算說點什麼就被突然暴露的江逾白動作震住。
儲明月將手上一段燃盡的菸灰盡數抖到男生臉上，沒好氣道：“誰讓你說髒話的！對我同桌尊重點！”
江逾白咬著煙逼近男生，笑了一下：“人又沒招你，自己抽菸心虛就不要抽，給她道歉去。”
那男生在他面前沒撐過一個回合，瑟縮地走到宋溪面前：“對不起啊。”
另一個附和他的男生也從眼疾手快地衝過來，對著宋溪點頭致歉：“同學別生氣，晚上哥請你喝奶茶。”
“滾，醜男的奶茶我們小溪不喝。”儲明月推開差點貼到宋溪身上的男生，“小溪，別應這些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宋溪低垂視線，輕飄飄地說了句：“嗯，我不喝奶茶的。”
“下次別叫我了。”儲明月對這陳橋逸說了句。
然後將菸蒂扔到地上狠狠碾滅，抬頭問宋溪有沒有帶紙。
宋溪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一包，撕開封口抽出一張，儲明月接過。
眾人盯著儲明月的騷操作。
紙巾合上那刻——
“等等。”江逾白叫住她，“把我這個一起裝進去。”
其他人：“？”
“做夢。”儲明月翻了個白眼，抬著臉炫耀，“我有同桌送紙，你有嗎？你有個鬼！”
經期明月很暴躁，“再惹我，趕明兒我就把你們抽菸扔的滿地菸蒂的照片發給二娃，一人送一個處分。”
寂靜夜空中聽見江逾白一聲輕笑，聲音像紙飛機一樣悠悠地落到宋溪耳邊：“同桌，能給我張紙嗎？”
儲明月恨不得把手上菸頭摔到這發騷的人頭上：“江逾白，搞什麼？幹嘛找我同桌要。”
江逾白一臉平常：“一張紙而已，你小氣就算了，還要帶壞同桌嗎？”
江逾白向兩人，準確來說是向宋溪走近。
雖然是晚上，但另一個人帶來的身高陰影和氣息壓制一點也沒少。
同時還有裹著茶香氣息的菸草味，淡淡的，鋪墊蓋地的籠罩著她。
宋溪竭力剋制躁動的心，如果不是晚上，她臉上的溫度一定會暴露她守了好久的秘密。
靠的太近了，再進戀愛腦就要炸了。
宋溪眉眼低垂，慢慢抽出紙，手還是受不住顫了幾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