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海回到營地,他看著桌子上涼透的馬血,想起自己誇下的海口,此刻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腳步聲由遠及近,塔爾海抬眸就看到塔爾桑和桑布。
塔爾海抬起他高傲的頭:“你們來做什麼?”
“看我的笑話?”
“哼!”塔爾海不屑道:“要不是夏侯惇撤兵,此刻我早已入主止弋城。”
塔爾桑一眼不發,漠然看著塔爾海大放厥詞。
塔爾海被他盯得心裡發毛,怒氣衝衝道:“沒有事情稟報,就滾回你的營帳!”
塔爾桑攥緊拳頭,他沒想到赤北損失如此多計程車兵。
而身為大王子的塔爾海,竟然心裡一絲一毫的悔恨和愧疚都沒有。
他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絕不會讓赤北軍平白去送死。
兄弟倆眼神交匯,氣憤立馬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正在這時,帳外響起腳步聲。
“報!”
士兵跑進主帥營帳彙報:“北涼退軍20裡外,夏侯將軍請大王子,儘快安排撤兵。”
塔爾海咬牙:“該死的老狐狸!”
“看到風向不對,跑得倒是快!”
現在他不退,在大景軍眼裡就是靶子。
塔爾海都來不及思考,脫口而出的吩咐。
“撤兵!”
“即刻跟隨北涼的腳步。”
塔爾桑聞言,抱拳道:“大哥,我也下去準備了。”
還不等塔爾海開口允許,塔爾桑就帶著桑布走遠。
放在平日裡,塔爾桑豈敢如此對他。
思及此,他怒急攻心,大手一揮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到地上。
乒鈴乓啷的一頓響聲。
一碗馬血將營帳,都染紅了一道鮮紅的弧度。
駐守在主帥大帳外計程車兵,突然看到一片血跡,立馬拔刀就往帳內衝。
寒刀對準塔爾海的一瞬,營帳裡發出怒吼。
“滾!”
……
蕭璟州站在城樓上,俯視著城外硝煙瀰漫的戰場。
燃燒瓶的威力巨大,燃燒過的地方,土地變得焦黑。
尚未燃盡的柴油,還在冒著火光。
到處散發著燃油的氣味。
城下遍地的屍體、殘肢,鮮血流淌在大地,彷彿要用鮮血灌溉。
“殿下。”
聞聲,蕭璟州收回視線。
陳乾抱拳稟報:“此戰大獲全勝,敵軍攻城車銷燬四輛。
留在城外的攻城車被壕溝攔住,敵軍無法往回運送。
消滅敵軍四個方隊,少量估計有四萬餘人。”
五萬計程車兵,擊退兩國聯盟軍隊33萬人,消滅4萬敵軍。
遑論在各朝各代,都是值得記在史書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躺在擔架上被炸燬胳膊的傷兵,臉上痛苦的模樣,在蕭璟州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問:“傷兵營情況如何?”
“此戰……傷亡如何?”
蕭璟州一連串發問,陳乾一時間啞然。
此次戰役中敵軍萬箭齊發,大景軍用盾牌抵擋。
不少士兵沒反應過來,他們只知道燃燒瓶不能往城內扔,只能找準縫隙往城下拋。
點燃的燃燒瓶在手裡停留太久,不少士兵、和百姓就這麼被炸燬了手臂。
陳乾吸了吸鼻子:“目前統計出來死亡人數30。
輕傷109人,重傷211人。”
在場之人都緘默下來。
因為他們都清楚,若是沒有神明送來的燃燒瓶。
止弋城破,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