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遊很安靜,輕輕地跟隨著幸村精市的步伐。
幸村精市也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偶爾落在緒方遊的身影上,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
走著走著,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臺飲料販賣機。
看到熟悉的顏色,緒方遊眼睛一亮,和幸村精市說稍等一下,立刻撒開腿小跑過去。
他站定在販賣機前,買了兩瓶葡萄汁。
然後拿著兩瓶葡萄汁回到幸村精市身旁,遞出其中一瓶給對方。
幸村精市和他道了一聲謝,微笑著接過葡萄汁。
接著,兩人並肩而行,很快便來到一張空著的長椅前。
兩個人默契地坐下。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些許涼意。
緒方遊凝視著幸村精市,緩緩地開口說道:“幸村,你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清澈的眼眸裡滿是關切之情。
聽到緒方遊如此直白的詢問,幸村精市先是一怔,隨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回應之際,緒方遊緊接著又冒出一句:
“是因為真田他不要你了嗎?”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讓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只見他的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原本溫和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不悅,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故作輕鬆地道:“沒有這回事哦,我今天的心情很好。”
緒方遊卻一臉狐疑地歪著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幸村精市,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明明就是心裡很難過、很生氣,人在生氣的時候應該把火發出來,這樣才會好受一些。”
說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戴著的護目鏡,由於長時間佩戴,護目鏡已經勒得有點緊了,以至於護目鏡邊緣處,臉頰的肉都被擠壓得略微凹陷了下去。
看到緒方遊這般認真的模樣,幸村精市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問道:“真的有那麼明顯嗎?連你都能看出來”
為什麼從小一起長大的真田沒有看出來呢?
緒方遊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真田說要離開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幸村你明明笑著,但人陰沉下去不少。”
“所以,遊是特意留下來安慰我的嗎?”幸村精市用審視的眼神看著緒方遊,輕聲問道。
“是吧?”緒方遊微微搖了搖頭,給出了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聽到這個回答,幸村精市並沒有意外,此時的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想要逗弄一下緒方遊的念頭。
於是,他嘴角微揚,開口說道:“按理說,遊不應該為了讓我開心,直接說是,畢竟這樣才更像是在安慰人。”
緒方遊聽後,抬起頭直視著幸村精市的眼睛,一臉認真地說:“我不想騙朋友。”
他的聲音不大,但其中包含的堅定卻讓人無法忽視。
他真的沒有想過自己能安慰幸村精市。
不是不想,而是他沒有安慰其他人的經驗。
總不能像安慰妹妹一樣抱著幸村精市,或者讓幸村精市打自己兩下吧?
他之所以選擇留下,更多的原因是,他覺得讓身為部長的幸村精市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獨自一人,不太好。
“還真是誠實呢。”
“所以……真田是去找那個叫手冢的人了嗎?”
“是哦,”在緒方遊再次開口問前,幸村精市講起了他們在jr大賽時候的事情。
講到比賽結束後,真田和遲到的手冢打過一場,結果輸掉了。
從此對和手冢有關的事情變得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