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你是蒙古公主吧?”
“小女子祈請真人救我相公一命”
“是那劉禹嗎?”
“正是。他為救義弟,中了毒箭,只一息尚存,請真人救命啊。”雲霓淚如雨下,雙膝跪倒叩首道。
“公主大名,本尊早已耳聞。現在我真的要公主的一隻眼一隻手去救那劉禹,公主肯否?”
“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童兒準備”真人說罷就往洞裡大步而入。
“公主不可!”墨池著急地制止道。
“我意已決我的命也是公子的,公子的命是我的。”雲霓平靜卻無比果決地隨古龍真人進入洞裡,趙倩和墨池等人面面相覷,一陣驚愕。
一名童子拿來老翁服用的藥,打發三姊妹離去,又把她們拿來的豬蹄等餵給黃金剛享用了。
等待,漫長的等待。當手和眼纏著白紗的雲霓公主一個時辰後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時,眾人彷彿在苦海中熬了一年。
“無量壽佛,走吧,現在本尊親往釣魚城去救劉禹。”
“真人真神仙也。”雲霓公主感激涕零道。
“神仙只救自救的人。公主救人是因,被救是果!”
大家後來才明白,雲霓因蒙軍一次攻城時拋石機落下大石塊砸在城牆上的巨大震動激起的碎石擊中過頭部,當時以為是小傷未曾引起重視,導致頭顱裡淤血,這幾天她感覺眼睛脹痛。臂年幼時騎快馬摔傷,最近因掘地救人而舊傷復發。古龍真人明察秋毫,告知頭顱淤血終會導致眼睛失明,手臂不及時醫治會落下殘疾。
她試探雲霓,見其真誠執著,於是施以手術,既徹底消除了雲霓的隱患,又考驗了她的為人。
古龍真人怪乎?神乎?
雲霓公主拜謝不已,古龍真人卻早已騎上黃金剛徑直往釣魚城方向去了。雲霓等三人驚詫,忙緊跟真人,在來路尋得先前牧童看守的馬匹,三匹馬卻被黃金剛嚇得嘶嘶長鳴四蹄打顫。
真人見此,一聲呵斥,黃金剛幾個縱身就消失在前方,此時,三人才得以勉強騎上馬,原路返回。
回到醫館已是天黑,卻已不見了真人,一看劉禹,呼吸均勻,面目也有了血色。一探額頭,發現高燒也已退去。
不知真人給他服用了什麼神藥,施以了怎樣的手術。
雲霓和諸葛無悔、關張二人大喜,伏身對著東方就拜。
第二天,劉禹被騎著猛虎的神仙救治而大難不死的訊息不脛而走,來釣魚城看究竟的人絡繹不絕,官道上被堵得水洩不通
釣魚城上,王堅、張珏與諸葛無悔迎風而立,望著遠處的江山,神色凝重。
王堅微微眯起雙眼,沉聲道:“此次釣魚城之戰,影響深遠吶。”
張珏點點頭,應道:“確實,首先,它導致蒙古這場滅宋戰爭全面瓦解,大宋的江山又得以延續。進攻四川的蒙軍被迫撤軍,那忽必烈的東路軍雖已突破長江天險,包圍鄂州,卻必會因為汗位之爭而不得不北返。還有從雲南北上的兀良合臺一軍,也因蒙哥之死而北歸。”
諸葛無悔捋著鬍鬚,緩緩說道:“此乃天意,然亦是我等將士浴血奮戰之果。這一戰,讓蒙古的南北兩支軍隊功虧一簣,他們原本可是按預定計劃進軍,氣勢洶洶。”
王堅接著道:“其次,這一戰使蒙軍的第三次西征行動停滯。旭烈兀攻佔西域以西大片土地後,正欲一鼓作氣。卻因蒙哥死訊而不得不東還。以後我們的壓力更大了。”
張珏感慨道:“是啊,誰能想到,我們這小小釣魚城,竟能改變世界局勢。”
諸葛無悔若有所思道:“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此役為忽必烈執掌蒙古政權提供了契機。蒙哥汗保守,其政策不適應統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