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符樣樣都好，只是損耗速度太快，總是得勤加補充，而且靈石又不是隨處可見，這一點不太方便。
紀小芒曾經嘗試過，拿來靈石或者仙玉，不直接吸收灌注，直接儲存在紅葉符中，卻是不能如願。
似乎這種純粹的能量物質，只能以靈力的形式進入紅葉符，而不能直接儲存。
既然這樣的小聰明行不通，以後總需要想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好。不然誰知道還會不會遇到像瘟鑊這樣、甚至實力更為可怕的強敵，紅葉符如果不能隨時補充，卻是很難在消耗戰中取得優勢。
紀小芒正胡思亂想間，卻見烏雲已經回來了。
他手中環抱十來個青白桃子，雖未熟透，卻也個頭碩大，足可充飢果腹。
紀小芒也不客氣，迎上去接過一隻，開口便啃。
青桃雖然沒什麼甜味，卻也脆爽可口，超出預期。
紀小芒三下五除二，幾隻脆桃下肚，已是緩解了腹中告急。
烏雲雖然性急，不過此番擇取的桃果都算可口，已算有心，紀小芒抹了抹嘴，向他比出大拇指。
“吃吧吃吧，不夠老子再去摘。”烏雲難得露出慈祥之色，像是在寵溺自己貪嘴的小兒子。
“我已吃飽了，剩下的帶在路上吃。”紀小芒將還剩下一大半的桃子收進紅葉符中。
“烏雲，方才你不在時，我翻閱了一下玄悟留給我的功法，深邃奧妙。但有不少地方，讓我覺得語焉不詳。其中有一句【心光普照，邪穢自消】，又說【非以力勝，而以智破】，到底應該是‘消‘還是‘破‘呀？”
“這種事情你問我？”烏雲從腰間又摸出一個桃子，不知身上還藏著幾個。
他將桃子扔向半空，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在他的大嘴裡面，只聽咔咔咔幾聲咀嚼，便直脖一咽，竟是連皮帶核一遭吞下。
“我卻是‘以力勝‘的那一撥，聽不懂你這師父講經。”烏雲搖頭晃腦地說，他雖然一知半解，說不出個眉目，心中卻饒有興趣。畢竟在牢中關了那麼多年，這些大妖乍獲自由，對一切都感到新鮮，“你看的什麼勞什子，拿來給老子看看。”
紀小芒便將功法遞給烏雲，看他胡亂翻動。
“乖乖，這怕不是有上百頁！”烏雲驚呼一聲，火浣紙上的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看得他頭大如鬥，他眼睛幾乎貼在上面，一頁一頁翻來覆去，“怎的連個圖畫也沒有，老子不識字。你學了多少？”
“我全看完了。不過若說學會，那卻是半點也沒有學會。”
烏雲去摘桃子，也不過一炷香的工夫，這小子竟然將厚厚一本功法全部翻閱了一遍，還能隨口說出不解之處。想來他是將功法整個默誦下來了，這份記性當真令人佩服。
不過烏雲一隻糙妖，倒沒有過於驚訝，畢竟只要是個識字的，就比他烏雲強出許多，他若是因此自怨自艾，說不定早就鬱鬱而終了。
他抓住了一個重點：紀小芒通讀全本，牢記在心，卻“半點也沒有學會”。
那豈不是跟自己一樣？
想到這，烏雲哈哈大笑不止。
紀小芒心中納悶，難道自己說的有什麼可笑的嗎？
還未等他出言詢問，烏雲的笑聲卻戛然而止。
烏雲察覺到異樣，他一個箭步竄到紀小芒跟前，抓起他的手腕就向最近的一扇磨盤後面一送。
“小芒，別出聲，有人接近！”烏雲壓低聲音，全神戒備。
紀小芒的心臟頓時懸了起來，這時來人已經很近了，連他都能聽得到縱躍時的破風之聲。
烏雲已經擺開架勢，正要接敵，卻見來人呼啦啦落在房頂，又一個跟頭翻入院中。
二人定睛一看，來者卻是明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