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時初一方勢力此時可以說佔盡優勢。
對於如何破局,剩下的兩方卻是各有心思。
張子問算是虎落平陽,凌波玄悟等眾妖則是事不關己。
雖然竇時初的突然襲擊將他們從對立面推向了同一立場,可是他們並未想過合作的事情。
直到竇時初開始讓手下佈置更大的法陣,要將他們全部殺死。
幾個想要奮起反抗的大妖遭到竇時初手下精銳的合力絞殺之後,他們才明白過來,不合作只有死路一條。
“喂,不如你我二人聯手,把姓竇的殺掉吧!”張子問雖靈力枯竭,但傳音入密還是施展得了的,他邀請凌波成為自己的馭物,這樣兩人的修為便能發揮出極致的力量,或許有一戰之力。
凌波心中一動,但想到一旦成了張子問的馭物,那便會失去自身的意志,除非被他拋棄。
思來想去,她還是寧願引頸受戮,也不想做無謂的掙扎。
她為魔君所用的數百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次生死劫難,早就將性命置之度外了。
“反正也是遲早的事!”張子問不懂她在扭捏什麼,只是一味催促。
“張盟主有沒有辦法施展臨時馭術?我猜師叔並不願意這樣不明不白地受你馭使。”玄悟加入了群聊。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麼多?我先前有的是機會用歸心符拿你,若非真誠以待,我何苦閉關一年,非要在戰陣中一招一式地贏你?”張子問焦急地說。彷彿他沒用歸心符,就已是對凌波莫大的恩德。
見張子問連續答錯,凌波已經失去耐心,玄悟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張子問沉默半晌,漸漸地也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
見竇時初手下的法陣佈置已經接近尾聲,他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萬妖盟馭師和馭物之間原是有契約的。只要雙方認可,便能生效。這個不同於歸心符,馭師馭物之間是平等的,也可以規定時限,雙方必須遵守。如有違逆,便得天誅。”張子問嘆了口氣,將萬妖盟最正式的契約辦法講了出來。
馭師契約原是萬妖盟立派之本,但自從歸心符風靡以來,萬妖盟眾人無不貪圖其便捷實用,早已忘記了“天誅”為何物,心中對馭物早已失去應有的那份尊重和敬畏。
“一天。”凌波別過臉去,聲音幾不可聞。
“什麼?”張子問沒聽清楚。
“我說一天。解決了姓竇的之後,你我各奔東西。”凌波惱恨地說道。
她傾心侍奉魔君多年,心中早已容不下他人的位置。如今沛山出世,她的一腔熱忱便又寄託在妖王身上。要她做人類的馭物,哪怕只是一天,也是對她主君的莫大褻瀆,讓她感覺萬分羞恥。
“好好好,一天就一天。”張子問搓著雙手,眉開眼笑。
只見他手掌一翻,一道透明的符紙便出現在掌心,上面硃紅色的兩片,是張子問的指紋和白虎的爪印。
張子問手持契約,又向七星燃陽陣中深深地看了一眼。
白虎彷彿感應到了他的注視,也艱難地扭過頭來,向他點了點。
符紙上的虎爪印紋化作片片紅絲,隨風散去。
隨著契約的解除,白虎受到七星燃陽陣的影響也越發劇烈,它呆呆地凝視著對凌波殷勤有加的張子問,身軀漸漸化作一片虛無,最終完全消失。
凌波眯著眼睛,清楚地讀過了每一個字,確認了內容和時效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將右手食指印了上去,契約上面頓時出現了她的指紋。
契約既成,旁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狀。
凌波只覺得張子問的聲音不再是從旁邊響起,而是直接在腦海中生成。
而且身上的靈力執行的方式也開始向